承墨一个人在房间里摆着棋盘,抬眼就从开着的房门里看见了外面的两人。
真是难得了,两个人一起来看他。
逾白天天防他跟防贼一样。
这种场面只有之前他失踪之前,芙蕖来找他,逾白跟在后面,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虽然现在没差多少。
但他可听说了,狗弟弟现在在芙蕖面前话语权可不小呢。
但是逾白能得偿所愿他也很开心。
逾白心里压着的东西太多了,但他现在所求的只有一个芙蕖,能和芙蕖在一起是唯一能让他欢愉的一件事。
他怎么可以剥夺?
二十年前,他们家被仇家截杀。
父母亲把逃生的机会让给了他。
弟弟却陪他们一起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父母亲惨死在弟弟面前。
小小的弟弟满脸鲜血,倒在地上却没死。
后来他找到了弟弟,弟弟却也只会睁着他儿时有些圆的凤眼,用黑洞洞的眼神看着他,也不说话。
义父把他们带了回来,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弟弟才会说一两句话,对他却一直是冷脸。
后来他和弟弟被师父收为弟子,作为祭司培养。
义父也有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儿。
他和弟弟都很喜欢那个妹妹。
弟弟也只会在芙蕖面前笑,在此前他甚至以为弟弟再也不会笑了。
后来芙蕖越来越大,对他也越来越亲近。
弟弟却越来越讨厌他。
他知道弟弟也喜欢芙蕖。
他已经从弟弟手里夺走了父母的偏爱和求生的机会了,他不能再从弟弟手里夺走任何东西。
幸好,弟弟即将得偿所愿了。
承墨起身,迎接着他俩,“逾白,芙蕖,你们怎么过来了?”
“坐吧,我这里也泡了一些不归山的春茶。”
“我就好这一口,今日是来巧了。”芙蕖客套道。
“你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承墨总觉得他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给他们两个人斟着茶。
“我和逾白即将成亲了,逾白说哥哥年纪更大却还是个孤家寡人,也没个心仪姑娘,我们便来关怀关怀。”芙蕖也不准备迂回多久,开篇点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