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把脸换了一个方向,嘴唇碰到他的皮肤,忽然很想咬,她酝酿了一会儿,还是大着胆子,凑上去咬了一口。
他只因事出突然,而微皱了一下眉,却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因为她咬这一口很轻,像挠痒痒似的。
她咬完又伸手擦了擦口水,自顾自地笑:“疼么?”
他摇摇头,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痒。牙齿像羽毛似的拂过心头,让他痒得厉害。
她从他身上下去了。
叶阳进了厨房,带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洗了,将它切成丁放在碗里。又拿了玻璃盆,放了一些面粉,调好温水,一边往面粉里浇水,一边用手抓着。
半湿半干,抓成面疙瘩。
没过一会儿,张虔跟着到了厨房,就站在一旁看。
他对她做饭的手艺还是有期待的。
以前谈恋爱时,她说她很会做饭,不会弄鸡鸭鱼那些复杂的,但家常菜做得非常好。听说她有这门手艺后,他一直很想吃她做的饭。她送他南瓜时,他还想她亲手做给他吃,只是她不愿意跟他回家去操作,他一直也没吃上。
叶阳被他看得多少有些不自在,抬眼问他看什么,他说没什么,仍旧继续看她。
在他长久的注视下,她的脸颊渐渐发起热来,鼻尖也冒出了汗。她想压下去,可越想越适得其反。她在逐渐升腾起的燥热中,产生了一点眩晕感,在眩晕中产生了做梦感。
自从和张虔重逢后,她经常有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她会觉得她所经历的重逢,只是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心跑出来造的一场梦。事实是,九年前,她和他在寝室分手,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而她在电影学院看到梁箴搂着他,是她此生最后一次看见他。
张虔见她的头越垂越低,就走过去,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叶阳本能要躲,他却捏住了,她没能躲开。
她强绷着脸上的热意,鼻尖上还是有汗珠,略微觉得有些难堪,本想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下巴上拿掉,可她手上黏满面泥,根本没办法用,她正要说话,他忽然吻了上去。
叶阳怕面泥沾在他衣服上,洗不掉,不敢乱动,只能一直举着。结果他好像喜欢她无法回应的这种劲儿,手隔着围裙摸进t恤里,把里头的衣服给摘掉,将她抵回冰箱上,一边吻一边揉。
作为一个常年没性生活的健康女性,叶阳就是一堆干柴,一点火星子溅过来,都能燃烧。加上眼前这人多少还是她喜欢的,才被揉两下,人就彻底软了,若没他抵着,整个人会掉在地上,化成一滩水。
她又感受到了他的热情。
自重逢以来,她很少在他身上感受到这种热情,目前也就两次而已。
一次是那晚在天桥上,一次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