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刚戳了两下,卢九尾的只觉得自己眼前忽然笼罩了一片阴影。她抬头去看,只见刚刚那位站在她房门口的公子哥儿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面前。
他站在第一层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卢九尾。卢九尾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被俯视感觉,提脚要往后退去。熟料那人却伸手过来摸了摸她怀中的猫,&ldo;猫很可爱。&rdo;
&ldo;嗯?嗯……很可爱。&rdo;卢九尾怔了怔,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ldo;能让我抱一会儿吗?&rdo;公子哥儿似乎不满足于仅仅只是摸它脑袋,他将手往前又伸了伸。
一般情况下,若是有人要从卢九尾的怀里讨猫,她断然是要折断那个手的。可是今日这公子哥儿来讨猫,问的突然且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卢九尾一时愣住了,等她回过神时,那个已经将手环住白德松肥胖的腹部了。
因为猫是被卢九尾抱在怀里,所以此时那位公子哥的手背几乎是贴着她的胸口。她一气一怒忙要将猫往怀里揽,这一揽之下就让那男子的手贴的更紧了。
卢九尾一时焦急,提脚往后退去。她力气大,连带着将那公子哥儿也直接从台阶上拽了下来。公子哥儿许是没站稳,下台阶时崴了一下,整个人以倾倒的姿势像是要朝卢九尾身上扑过去似得。
卢九尾一个不注意,脑袋就撞上他的肩膀了。等那人堪堪定住脚时,卢九尾又恍惚发现,他的手早已从她怀中抽出,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搂上了自己的腰。
后来周玉兖解释,他当时快要摔倒了,只能扶着她的腰好以稳住重心。他是自然反应,不是故意占她便宜。虽然后来确实有几次是故意的。
☆、恰似梦中人
白德松正在屋内给一位老大爷锤膀子,突然外面呼啦啦来了一帮人,那些人也不进屋,只排成几排等在门口。
白德松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懂那些人来此地为何。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替老大爷锤着膀子,一边挑头朝外面看。因为锤的不走心,下手便没个轻重,差点将老大爷的骨头都锤散架了。老大爷整张脸都紧紧皱着,硬是撑了下来,最后等白德松敲完了收回手,才气息微弱道&ldo;大夫,老朽我觉得我这肩膀被你锤了几下后,更没的劲儿了。&rdo;
白德松经老大爷这话一提点,终于回过神来。他抬眼往老大爷看去,只见他原本微耸的肩膀此时耸的更厉害了,缩着脖子,整个人蜷在一起,颤颤巍巍的,像是随时要倒地不起的样子。
&ldo;哎哟!您瞧我!我刚刚……刚刚没注意,下手重了些。您等等,等等。&rdo;白德松说着又急忙拿手在老大爷肩膀上捏了捏,最后给他开了许多药。
卢九尾这间医庐开出去的药有奇效,方圆千里,用过都说好。听说能打通任督二脉,接骨生血,立竿见影。老大爷接了药,生龙活虎地走了。
按理说,医庐外面围了那么多青年壮汉,老大爷出门的时候应该会被吓回来才对。但是白德松却见他出门的时候摇着膀子,脸上挂着春风拂面的笑容,一派愉悦轻松。
他心里觉着奇怪,出门转头瞧了瞧,四周竟然空无一人,除了刚刚离开的老大爷。
白德松越瞧越纳闷,然后化出猫鼻子打算嗅一嗅四周有无生人的气息。熟料,他鼻子刚化出来,身后突然就冒出一个人来。
&ldo;你是哪里来的妖精!今日闯我医庐是打算作甚?!&rdo;白德松吓得往后一跳,龇牙咧嘴的,跟炸了毛似得。但是他又忘了,自己这会儿不是猫,没有毛。
&ldo;我不是妖,今日来医庐,是来求药的。&rdo;周玉兖看着现了妖鼻子的白德松,诚实回答道。
&ldo;求……求药?&rdo;白德松不相信他说的话,&ldo;那你刚刚带来的那些人呢?怎么都不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屋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