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对此事也不急,他也就一直是温水煮青蛙的状态。
“近日腰伤可好利落了?”齐易南虽这几日常来,可却从未留宿过,更是拒绝了柳柳的服侍,一般都是回闲云院去。今日看着她神色不错,便想着,岁宁院的禁足,也该到日子了。
沈京兰一听他这个话,就猜到了他来的目的,眼神顿时便淡了下来,点了点头:“好了。”
齐易南闻言嗯了一声,手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放下后便道:“岁宁院的禁足,便解了吧。”
他果然是说这个……沈京兰眼神微颤,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抬眸看着齐易南,忽然问:“我想知道,对于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世子爷可在意?”
瞬间,齐易南眼神更幽深了,语气却是一如往常,淡然冷静:“这个孩子,是你我的第一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我都必定珍之爱之。”
沈京兰闻言,眼神有一瞬间的动容,却又在片刻之间,染上质疑之意:“世子爷这般说,我自是相信。只是,我不明白,江小娘的嫌疑,你为何视而不见?如今这才几日,就要给她解禁?世子爷即在意我和孩子,何不多禁足她一些时日,也好叫我安心。”
沈京兰话语散发着凉意,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既然说的那么好听,为什么就不能做到呢?非要让那个女人出来,恶心她吗?就那么见不得那个女人,多受一丝丝的委屈吗?
齐易南看着沈京兰,忽想起有一年,一位好友所说:但凡女子成婚后,身上那些柔情似水,最终都会化为无尽波涛,汹涌极致的狠厉拍打你,让你一日比一日的疼痛与清醒。
看着沈京兰,他忽然就想起这些话来,对于她的感觉,好像也只剩下,责任,本分了。
他冷然一笑,看着她道:“世子妃莫不是忘了,那件事并无实证,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而这一段日子的禁足,对于江宁来说已是无妄之灾。”
沈京兰明白,他言下之意,无非是她故意为难冤枉那寡妇,他心里都明白,叫她见好就收,别太过分。
呵呵,齐易南啊齐易南,为了那个女人,你可真是用心的很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再紧咬着不同意,就是她不大度,就是她冤枉好人,沈京兰虽生气,却也知道能等这么十天,已经是他的耐心了,便垂眸道:“缨穗,你去,放了岁宁院的锁吧。”
缨穗闻言,看了看他们二人,点头去了。
片刻后,沈京兰看着坐在对面仍不走的齐易南,忍不住语气含怨道:“怎么,世子爷不去岁宁院看江小娘吗?她这阵子禁足,想必心中一定有诸多委屈要与世子爷倾诉,世子爷怎不速去,也好宽慰宽慰江小娘的心?”
齐易南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眉头蹙着:“你非要如此说话吗?”
沈京兰侧过身子去不看他,不再言语。
齐易南看着她这般,也没了耐心,起身离去。
待缨穗进来,看着沈京兰满面委屈怒意,只得叹气:“世子妃您这是何苦,既然放了那院的锁,又何必和世子爷置气,将他留在这里不是更好?”
沈京兰长叹口气,抹去眼角湿意,“缨穗,我忍不住,你懂吗……我又何尝想和他这般,可是他为了那个女人一次次的来戳我的心,我也痛啊……”
缨穗无话,只得垂眸叹息,世子妃那里都好,就是……太傲了些。
良久,沈京兰又道:“那贱人,出来也行,不然若一直由着她龟缩在那院子里,我也……”
也找不到机会,如今,正好。
岁宁院。
齐易南一进内室,看到的就是不过短短十日,江宁就消瘦许多的面庞,和她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一瞬间,心就软了。
江宁更是在他踏进内室的那一刻,就起身光着脚冲进去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眼泪打湿他的衣衫,却什么也不说。
齐易南轻叹口气,大手轻揉着她脑后,温柔说着:“别怕,我来了……”
江宁用尽全力的抱着他,汲取着他身上带来的踏实感,可是怎么都不够,远远不够。
整整十日他都没来,连句话也没带进来,她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要放弃自己了?如果他要顾着世子妃,不再管自己了,那她将来怎么办?她怕,她担心,她甚至做噩梦,被他绝情的送回了长海……
江宁不要,她绝对不要有那么一天。
她含泪抬眼看着目光柔软的齐易南,知道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他。
她伸手搂住他脖子,将他头往下来轻按着,颤着唇吻上去,用从未有过的炙热依恋,去纠缠他的唇舌,贴紧他的身子。
总归是以色侍人的,她能用的也只有这幅身子,想活的轻松些,最需要做的,就是笼住他。
先在床上,笼住他的人。
再到床下,笼住他的心。
她要试着,霸占他的人和心,只有这样才不会在将来,随意死了,都也得不到他一滴眼泪。
第46章一死,一伤柔软的榻上,江宁被他挤在……
柔软的榻上,江宁被他挤在角落,双手抓着他健壮的手臂,身子飘零的厉害。单薄的素色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她身前尽是他被他吻碎的粉色印记。
他呼吸沉沉,她听着,雾眼朦胧的看着他,手去勾他脖子,再一次把红唇献上去,他狂热的擒住,抱起她身子将她压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