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没什么事,叶知离凑了过去。
“走一走,看一看了啊,老牌庄家,公平公正!”
嚯,这是在下注啊!
他天生爱玩,见状向前挤了挤,一双笑意盈盈的眼里映着满街灯光,漂亮得惊人:“这是在赌什么?”
坐庄的那位师兄稍微年长些,因这好颜色愣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赌那个叫叶子的外门弟子能不能从玄涧阁活着回来。”
叶知离:“……”
旁边有人轻咳一声,叶知离侧头一看,正是白天将他“救活”的那个医修:“叶师弟,你怎么来了?”
赌桌周遭的人瞬间肃然起敬,眼中的同情几乎满到要溢出来。
既然这么同情为什么还要在这里下注啊!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叶知离努力维持着风度,和善笑道:“我本来是想出来凑凑热闹。”
却没料到热闹竟是我本人。
临行前史斌为叶知离摆了一桌简单的酒,说是要为他践行,穆咏歌要派人护送他安全抵达玄涧阁,于是也来了。
史斌差点当场泪洒仙盟,叶知离好容易生生按住了,他没多少时间安慰,穆咏歌回来的太过突然,他得赶紧去玄涧阁,以免出什么岔子。
这一趟算是出差,联络使的总管事考虑到他是外门弟子,手中多半不宽裕,还给他配了一件飞舟。
飞舟空间有限,但这一行算上护卫总共有六个人,刚好装得下。
叶知离怀疑总管事是早就算好的。
即使有了飞行法器,还是需得行上几日才能到玄涧阁。
二十年对于死了的叶知离来说不过是眨眼一瞬,天空还是原来的天空,好看归好看,但一飞高就冷。
他躲进舱里再次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素质,开始想去查一查他和原主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容貌相像就罢了,经脉水平竟也是半斤八两。
原主是个剑修,看原主的修为水平就清楚,剑道上的领悟力同样跟自己没多大区别。
盛间是剑尊,他当初跟着身边学过一段时间剑。
盛间教了他几天后就委婉地劝他: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所幸,虽然他因为客观原因没办法在剑道上有成就,但他在练器和阵法方面领悟力极高,盛间的剑鞘就是他练的,经常穿的外袍上也都被他刻下了防御阵法。
现在他手上没有炉灶,不过在仙盟长街上买了一些布阵用的材料,飞舟上的这几天还能画画法阵。
玄涧阁危险重重,他得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