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牙疼没有停止的意思,这婆烦的内心乱糟糟的还是去陇海铁路蹦走。这蹦走的时候心内宁静,啥都不想就注意眼前左右脚在哪里落根,判断错误了就准得摔跤。这时我来到一片平整一些的地方,我面对眼前高纵的酸枣树顺手板下一个大刺,我回想那一天涅盘的状况,这回选择一个大石头坐上去,手拿大刺又在嘴里寻找那个倒霉的神经丛。
没有了,不见了。没有那个感觉,光感觉有一阵刺疼,疼的也不是多厉害,我用刺在坏牙缝里胡挖乱挖,心里混账的想不是疼的停不下来吗,我还嫌疼的不够哩,我给你剜,给你刺看你还疼不疼。看你疼的上限是啥。如果像那一天疼的把全身扔在滚烫的油锅内那才美,才疼出了境界。
我就刺激你这捣乱的神经咋了?嗯!我用酸枣刺在那个感觉最是不舒服的牙洞里剜。最后挖出来一个一厘米长白色的神经。看着这个像蛆虫的东西我笑了,就是这玩意成天捣乱给脑神经告状,说我不管它。让脑神经告诉我的身体这里疼痛。我想我上一次把它用花椒刺刺死了,要么这几天不是那么疼痛。这回这个牙齿就再也不会来害我喊叫疼痛。
在路上每天都会见到那些背包客,在超越我往前奔走或者从对面蹦来。我截住一位‘蹦者’问他为什么成天从这里走,他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就不存在,躲闪着一句话都不说很快就跑远了。怪的太?。
在碰到了从后面来的和对面来的我就有意的想拦截住问个明白,但是他们都是一个样不和我说话。我越想越怪了?当我连续这样蹦了一个多礼拜的时候,突然我发现在这条路上蹦跳的好处,睡眠有些改善,晚上一阵子就能睡几个小时,是深度的睡眠。感觉非常干净,没有瞎瞎梦,没有缠绕不放的各种糟心事情。白天走路的时候会有饥饿感想吃饭,只要心里感觉到饿我就往附近的镇点走。到那里要一碗羊肉泡馍,还能吃完了,还感觉蛮好吃。已经有好多年我已经吃不完一碗羊肉泡馍了,不管什么东西我都没有感觉好吃过,这回想吃饭可能对身体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不用吃各种昂贵的中西药,这样走就会一切都好起来。
这是治疗我这万劫不复马虎神经糟糕的好办法。我想了想,这是在沿着陇海铁路走的时候,因为地面的状况非常糟糕。人就不能想走路以外的任何事情,只能专注眼前的地面,每一秒都要指挥身体作出正确的选择不得稍作分神,要么就会摔进酸枣刺丛中。时间长了就进入无意识状态,脚下的状况身心会准确的作出判断。好多天以来脑袋就进入‘空’的状态。在行路时身体里面的心识和脑神经完全的歇下了,它们进入慢慢恢复的状态。
后来我终于碰见一个和我说话的背包客。原来他们是我们中国的“苦行僧”。他们众多的修行者每天在这条路线上奔走,这就是在苦行。
我知道苦行僧是印度国人的专利,现在他们的民众一百个就有五个人在修行这个法门。当年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佛刚开始就是带领他的六个弟子苦修,他修行了六年发现苦修不能达到开悟和解脱的道路,就转为打坐。就这还和他的六个弟子闹了矛盾。后来他在菩提树下打坐四年证的佛果,组成传教的僧团,奠定了原始佛教的基本教义。
有很多人认为既然人活到世上是来受罪,那么为什么不多受一些呢?来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一生多受罪就可以涅盘,就可以往生在西方的极乐世界。如果修炼的好这一辈子没准就会醒悟成佛,那多好啊!所以就产生了众多的苦行僧。
在我们国家,我从各种信息渠道还没有听说过有苦行僧。今天听到他们就是苦行的僧人,我感到非常的惊奇和敬重。
原来他们就是以走为主要的修炼方法,有专门的爱好佛门的人,来专门在沿路给他们供养食物。暴走的修行者大背包里主要就是水和水果。沿路饿了就在一些街镇买一些素食吃。晚上是走到哪里在哪里找一个背风的地方打坐或者睡觉。他说,一般情况下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从连云港开始,沿铁路走到新疆为一个修行高度。现在龙海铁路已经不能再走了,这里将扩大铁路的防护网。
我不由得问他们那么后面准备去哪里苦行呢?这个慈悲善良的修行者笑着说:“我们的国家这么大,能苦行的地方多的太呢!完了我们看不是顺着母亲河黄河,就是长江走。”
我非常尊重和敬仰这些精神世界的王者,我觉得只有他们来到这个世间不虚此行。我通过这几天的暴走,已经感觉到了这样修炼的好处。心里不再那么狂乱和昏沉。关键问题是在行走的时候内心不能想除了眼前的路以外的任何事情,心里干净的像没有心一样。这样的结果就让我进入到特定的参禅状态,也就是‘空’····空···。
我尝到了好处当然不能停下来。继续就走了几个多月。身体和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改变,那些要当下不能再活下去的念头已经微小的不足虑。当坏思想出现的时候我正义的思维立马就掐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