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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途中的危险(第1页)

孙青看了看刚才那几个输钱的人,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流露出期盼着能得到他的施舍,可怜的家伙们。算了给他们每人发一百块钱,给这个‘神’点了五百块。

全车上的人都认为孙青是个善良的人,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呼声。孙青处在一片洋溢着欢笑的赞美声中。我不由得羡慕孙青,不由得赞叹这些善良淳朴的旅客。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真的人。

本来我那会儿正在犯难。我们商量好的,在车上如果弄到钱就要立马下车,由我决定下车的时间。然后都下车。等我们全部下去了,那车上输了钱的旅客等我们下车后就会立即明白上当受骗——他们是一伙的?这是傻子都明白的道理。我犯难的焦点是我们下车后是往前走,还是往后走,好像都不对。这些输钱的家伙是哪里人我们不知道,往前和往后都有可能掉进他们的根据地。现在好了,我看他们不是装的,是发自内心的愿赌服输。孙青退给他们的钱也得到了他们由衷的感谢。我们可以继续往前走了。从聊天中我们知道前面到达海原县。

今天的收获很是丰盛,我的内心期盼着汽车快点到站。车内坐着好几个输了很多钱的旅客,他们有可能随时清醒过来,这就像你点着烟身旁放几个炸药包一样,没准谁给引爆了非得炸个乱七八糟不可。要是你明白你自己让这些所谓的好人骗了,不拼命才怪,你说是不是。那必将是一场规模不小的惨烈混战。我心里火烧火燎的不知道怎么办。

在这时候,车子穿行到一个镇点的街道里,两边赶集的人把车子拥堵得没法前行。车子艰难地往前慢慢挪动着,到了前面的一个什字路口,我觉得机会到了,就大声对司机喊道:“师父停车!我们到了!”

大家听到我的喊声,一个个都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走下了车,我们互相盯住最先下车的那个自己人的背影,往西面的街道赶去,没有一个人回头看看,怕他们追上来。即便后边没有人追,我们总觉得身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看。凡是干不正当营生的人可能都是这样的心态。赵镇平跟在最后,没走几步远,他就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回头偷偷看看,如果有输钱的赶下来,我想他一定会大声喊,跑!赶紧跑!但是车子开走了。他们走了。他快步追上大家喊道:“长途车走了,大家换方向,跟我往回走。”

说完他折回身子又往回走,大家紧跟着回到了十字路口,大家向南望去,车子已经开出好远,看不见了。我们又顺着来的大路向北走回去,就是他们追回来也找不到我们了。他想不到我们返回去了。我们马不停蹄的一直往回走,希望有返程的长途车早早来。能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今天的收获安稳下来。

虽然我们今天已经把钱装在身上,但那毕竟是不正当收入,个个心里还没落实。总觉得只有离开这个县才能完全安全。谁知道赵镇平把大家拢到一块说:“我看这里的人这么多,你们看能不能在这里搞一下?”

真是艺高人胆大!他的决定我们不能说什么,一般情况下,赵镇平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一般都会是正确的。他在任何情况下脑袋都是清晰的,这个我们大家知道。大家没有人说话,但是每个人的心里这会儿压着的担子还没有放下,还没有从恐慌状态出来又进入白热化的骗局,好像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人都没这个胆子。连续作战要求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必须过硬。

大家的内心还在惊恐着,但是要自己说‘不’,自己害怕,这个没有人会说出来的。赵镇平看见大家都不说话,就问我:“难业,你说搞不搞?”我沉思了一会,想想赵镇平是对的,这里刚好赶集,人这么多,是个机会。大丈夫不能失掉苍天赐给你的任何发展机会,哪怕是个坏机会。我想到这里说:“整!”

温三军听到我说整,就跟着说:“整!整!整!”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态从恐惧变为豪壮,几个整字包含了无穷的力量。大家纷纷点头同意在这里整一回。

你看看我们这帮穷凶极恶的人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已经到了胆大妄为无所畏惧的癫狂地步。我们关中道有句俗语说的好——人狂没好事、狗狂一堆热狗屎。实际我们不是狂妄,我们是急了,是想弄钱都想疯了的一帮子有病的疯子。要么后来好多人口前话说——你有病,我今天告诉你那是说你也想钱想疯了,这个疯病的名字人家疯人院穿白大褂的医生叫“想钱疯!”。

人啊!可不敢得这种病。人们常说无知者无畏,但是我们都知道在这里玩骗局运气不好就让打死了。但是,但是我们来了就是要冒险,就是把脑袋当顽石蛋子用来。好像从小长这么大,身体到了这个时间,就是自己要送到这里叫人家当皮球踢来了。当然踢破、踢坏、踢爆或者踢到马路边的臭水沟里,都不能有一丝丝怨言。

赵镇平瞅见大家一个个斗志昂扬的,就想着再拼一把,于是说道:“你们把多余的钱都交给难业哈。等会儿开始后,难业在南边望风,苏宁在北边望风。要是出了啥麻烦,大家就往北跑。孙西往、何福厚、苏宁、难业,你们四个可别跑,得想法子保护难业和苏宁坐车离开。我和温三军呢,就负责保护孙青逃跑。要是跑散了,大家就到靖边县那晚住的旅馆集合。今天这操作和上次一样,难业你把控好时间和情况。正常停下也是往北走。整的地方就在这儿,南边人多眼杂,这儿正合适。好啦,现在大家都散开,各自歇会儿吧。”赵镇平安排完,大家就四散开来。我呢,坐在马路边背人的石头上,他们每个人都过来把自己身上多余的钱交给我保管。

没多会孙青给地下铺上报纸,拿起三张扑克牌喊了起来!中国人喜欢看热闹,一会儿就围拢了几十人,把孙青里三层外八层的围了个密不透风。我知道大家都累了,不但身体累了,心也累得不成怂样子,妈妈的!你说不好好地呆在家里,跑到这里玩命来了,家里人不理解,成天骂得鬼吹火,嫌不赚钱往出赶。这真要抬回去一具尸首,他们还往出逼吗?还……嗨!该!我胡思乱想着,干活弄不来钱还不愿意冒险,哪来这个道理。我不能感叹了,弟兄们在拼命呢!我的职责可不能忘了,给他们掐时间。我今天给他们掐时间好像是把兄弟们的脑袋压到水里,看谁憋的时间长,不长也不行,憋死都要憋够时间。我今天给弟兄们定的时间为最多玩一个小时。绝不!绝不延迟时间。

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我,用惊恐万分的眼神看向南边走过来的人们,生怕其中会有警察。与此同时,我还忧心忡忡地看着北边那围拢成一大圈的人,害怕那里会突然爆炸。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钟都像是度过一年一样难熬,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度日如年,甚至可以说是度秒如年,让我整日惶恐不安。

我今天之所以如此心神不宁,其实也是因为身上携带了大量的钱财,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实在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身上带着这么多黄金,置身于一群陌生人间也同样会感到极度的不安,更何况这群人中根本就没有一个老实本分的。他们都是些捣蛋鬼、坏家伙,没有一个是好人。

我的脑袋不停地扭动着,一会儿向南张望一下,一会儿又迅速扭回来向北瞅瞅。就在我紧张兮兮、提心吊胆地四处张望时,突然听到围拢在一起的人群中发出“哄”的一声大喊。我心里顿时一沉,意识到坏事要发生了,圈子里肯定炸开锅了。我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一场巨大的麻烦即将降临。

“不好,要出大事了!”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儿,脑海中浮现出最糟糕的情况——炸圈。一旦炸圈,后果将不堪设想,无法挽回。因为炸圈后的局势完全无法预测,伤人甚至死人都在所难免。没想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瞪大双眼,心急如焚地冲向孙青的摊位。此时,人群中已传出低沉而激烈的打斗声。原本围拢的人群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离,混乱的打斗在中心爆发。我定睛一看,只见孙青满脸鲜血,正奋力与一名壮实的男子搏斗,地上还躺着两个本地人。加入这场混战的还有温三军和赵镇平,而我们其他人则只能尽力拉住他们,并趁机偷袭。这近身肉搏战异常惨烈,拳拳到肉,‘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打斗者们沉重的喘息声和谩骂声交织在一起,周围的人群惊恐万状,呼喊声响彻云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看见一个危险正在向孙青逼近。一个围观的家伙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藏在身后偷偷向孙青身后慢慢挪去。这里的人我知道出手极狠,这一下去孙青的小命就玩完了。我顾不得许多了,钱在我身上很重要,但是我弟兄的命更重要。我知道我们只要有一个人被打倒在地起不来,那么瞬间就会让围观的当地人乱脚踩死。为了抢救被打倒的兄弟,我们会有第二个人被打倒在地,然后呢?没有然后,最终我们会全部死在这异乡他地。

就在那个可恶的家伙举起手中的石块,准备砸向孙青脑袋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如闪电般地冲了过去。瞬间,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那邪恶的手腕,仿佛钢铁钳子一般牢不可破。同时,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力戳向他的脸庞,犹如一颗炮弹狠狠地击中目标。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那个偷袭者完全措手不及,他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一眼是谁在背后对他发动了袭击。他的脑袋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双手本能地捂住脸部,痛苦地蹲下身子。而此时,我的手指已经牢牢地扣在了他的眼睛上,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可能刺破他的眼珠。

随着我的手指紧扣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前立刻陷入一片黑暗。这种突如其来的失明让他惊慌失措,不知所措。就像一辆在黑夜中疾驰的卡车突然失去了灯光,他的行动变得混乱不堪,仿佛失去了方向和控制。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因为他知道,一旦失去了视力,他将无法继续攻击孙青,也无法保护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我深知这个敌人的危险性,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的手腕应声而断。伴随着一声惨叫,他的身体瘫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此时,那帮捣乱的家伙已无还手之力,剩下的人似乎因胆小或没有亲友参与其中而选择观战,高悬免战牌。他们免费观看我们精彩的武打表演。战斗结束后,我迅速做出反应——抽身。我急切地虚张声势喊道:“走,找人去,等会儿把他们往死里整!他妈的,我们和他们没完!走!”说完,我用力拨开围观的人群,怒气冲冲地朝北走去,他们几个人也跟着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跟我一起来的是气喘吁吁、满身满脸都是血渍的孙青,赵镇平和温三军身上也到处是血渍。还好其他人没有暴露,不然目标就太大了。我回头问道:“你们谁的伤最重,要不要紧?能不能跑动?”他们都摇摇头表示:“不要紧,你看着前面的路怎么走吧。”

我脚下生风,一路小跑着,嘴里还念叨着:“现在是朝着正北方向走,再往前,右边这条河就变大了,河面也变宽啦……”我正说着呢,突然听到温三军大喊一声:“快跑!”我回头一瞧,我的妈呀!那些当地人举着锄头、铁叉、棍棒啥的,气势汹汹地追过来啦。温三军笑嘻嘻地说:“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跑!要是被这帮家伙追上,咱们可都完蛋啦!”于是,我们撒开脚丫子就跑,后面的追兵离我们还有两百多米呢。就在这时候,温三军又叫道:“不好!该死的,他们开三轮车追来了。”我回头一看,果然有一辆三轮车停在追兵面前,他们一个个都跳上了车。赵镇平回过头来对我们说:“跑!跟我跑!”说完,他一拐弯,沿着马路边跑下了河滩。等我们气喘吁吁地跑到水边,那些追兵也叫嚷着下了马路,冲进了河滩。赵镇平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喊道:“难业,你和孙青从这儿游过河去,过河后朝东走。我和温三军再跑一段,把追兵引开,然后也游水过河。你们俩把上衣脱下来,把袖子绑在腰上,鞋子也脱下来绑在皮带上,快点!快点!你们俩赶紧下水!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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