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鬼、鬼、鬼啊!!&rdo;
屋子里的人也追了出来,看到走廊里站着的嘉良不免一怔。就在这仅有一秒钟的时间内,嘉良沉声道:&ldo;该结束了。&rdo;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脸!李海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嘉良磕头,语无伦次地说:&ldo;我不是真心要害你啊,我不是人,我贪财,我把电闸拉了,但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你啊。&rdo;
对李海棠的忏悔,嘉良置若罔闻,他定睛看着李海棠身后的人,沉声道:&ldo;放下手里的东西,江蕙。&rdo;
此时,江蕙完全不像是那个纯净美好的女孩,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衬着她的脸色煞青。一双眼睛阴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李海棠。她手里握着的匕首闪着寒光,对嘉良的劝告毫无反应,把匕首越握越紧。眼看着就要刺向李海棠的时候,嘉良大喊一声:&ldo;别逼我掏枪!&rdo;
忽然,江蕙嘻嘻地冷笑起来,垂着脸,抬着眼:&ldo;洛警官,你不是约我到老地方见面吗?怎么会来这里?你不去做演员真可惜了。&rdo;
&ldo;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rdo;易容成嘉良的时候,蒋兵做的变声合成器就在他的喉结上,所以他暂时没办法用自己的声音说话。但口气却仍是属于洛毅森的。他说:&ldo;杀了他并不能解决你的问题,如果你想灭口,该杀的也不是他。&rdo;
闻言,江蕙的脸色更加阴冷。反问:&ldo;这么说,你都知道了?&rdo;
&ldo;并不多。&rdo;洛毅森说,&ldo;至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力气能制住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rdo;
&ldo;因为我是女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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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魃和应龙!?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一层。对,这样一来,一切的古怪情况都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每次跟她接触的时候都会觉得头疼,燥热、咳嗽。为什么幼稚园的孩子会无故生病;为什么姬涵斌对她若即若离。
&ldo;洛警官,你相信记忆传承吗?&rdo;江蕙突然问,&ldo;在我摸到应龙的时候,属于女魃,不,应该说我前事的记忆就像cháo水一样涌到我脑子里。&rdo;
洛毅森听的浑身直冒冷汗,他极力地保持着镇定,说:&ldo;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是江蕙也好,是女魃也罢,杀了人同样要被审判。所以,我劝你马上放下刀!&rdo;
江蕙不屑地冷笑着:&ldo;就凭你?&rdo;
他开始后悔今天没有携带配枪出来,事实上,他没想到事态发展的这么快,如果不是公孙锦察觉到两年前姬涵斌也在那起抢劫案中,他还是会按计划行事,跟踪江蕙。但江蕙虽然出了家门,也来到了这里,想必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赴约,而是来杀人灭口。
李海棠在嘉良的案子里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属于同犯了。但是,不管怎么看,江蕙跟李海棠之间都不是这么简单。
相互对持的时候,洛毅森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线索的关联性,但江蕙不可能留他更多的时间,他也不能让对方继续错下去。他的手伸进衣服里面,装作握住枪的姿势,说:&ldo;把刀放下,现在就……&rdo;
不等把话说完,忽觉身后一阵恶风袭来,猛地转回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脖子上被重重砍了一掌,顿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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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厥过去的洛毅森出现了很奇怪的现象,就像是做了一个很久远久远的梦。梦中,有一对男女,男的站在大海边上,与远处高山上的女人遥遥相望。男人张张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想听的仔细些,就把注意力都集中男人的脸上。
&ldo;醒醒,洛毅森,醒醒!&rdo;
蓝景阳摇晃着洛毅森的肩膀,好歹算是被他叫醒了。洛毅森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前面的方向,还有没有江蕙。他看到的,只有李海棠的尸体。
到底还是被杀了。
洛毅森扶着酸痛的脖子起了身,走到李海棠尸体跟前,摸了摸。尸体还有余温,说明江蕙和打昏自己的人并没有走远。
&ldo;看见是谁打你吗?&rdo;蓝景阳问道。
&ldo;看见了,是姬涵斌。&rdo;他问蓝景阳:&ldo;你来的时候看见别人了吗?&rdo;
&ldo;没有。&rdo;说完,蓝景阳拿出耳朵里的耳塞,几秒钟过后,一把拉起洛毅森,&ldo;走,他们在顶楼。&rdo;
洛毅森不免诧异。顶楼,蓝景阳是怎么知道的?见他摘掉耳机的样子,难不成是听见的?
来不及想得太多,洛毅森跟着蓝景阳朝着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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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惊动楼上的人,一路上小心翼翼。洛毅森压低声音问蓝景阳有没有带枪,蓝景阳白了他一眼,没吭声,估计也是没带。他苦笑一声,自己的功夫是不错,但对方好像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能不能打得过还得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