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凤阙楼内顶梁之上,月娥被高悬在上面,与叶无漾入凤阙楼当晚一模一样。
那原本与叶无漾一道送星茹回客栈的男子与另一蒙面男子被五花大绑地丢在那黄衣女子面前。
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只是一眼盯着这两尚在昏睡的男子,只待他门醒了。
那男子醒来,看看自己身上的绳子,又抬头神情错愕地看着坐在面前的黄衣女子。
“想知道为什么?”那女子开口道,“好,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一点!倾城当家的,是第一个遭了毒手的,虽未被毁了容貌,尸身却也是被悬在这梁上!”,那女子起身指着凤阙楼的顶梁。
“我派去与你一起查案的敏熙,与你出去当晚便遭了毒手,容貌尽毁,被悬在这梁上,同去的你是受了些伤昏厥,与她想比,你却是太过幸运,起初,我只是怀疑,并未定论!”她转身,两只手搭在胸前,对那男子说道。
“昨夜,同样遭了毒手的蓝灵儿,虽未与你一道前去,你却将我屋内所焚的香料换成了安神香,你虽跟随我多年,却不知那安神迷香,于我却是无用的!若是我不曾摇铃也便罢了,只是你却不是个幸运的,恰巧在我摇响铜铃时,你不在!”那黄衣女子继续道。
“那又能说明什么?”那男子狡辩道。
“替你守夜的人定没告诉你,我摇铃唤过你吧?因为你对焚在我屋内的香料很有自信!从你出去到再回来守夜,前后恰好两个时辰,不多也不少,而蓝灵儿却在辛时至子时遭了毒手。”
“但今晚与我们同去的,还有他!”那男子指着一旁的叶无漾道“何况他自始至终不与我们在一起。而且,蓝灵儿遭毒手时,他也刚好入凤阙楼,大伙都是有目共睹的!”
叶无漾冷笑一声,扔开手中的扇子,将吊着月娥的绳子斩断,她却一个轻功落在地上,径直走到了叶无漾身边。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男子一脸惊愕地看着月娥道“你不是……”
“我不是饮了那放了大量蒙药的茶水?”月娥手中握着剑,冷言道。
“君子有成人之美,有人大费周章地写了这戏本子,我们岂能辜负了这一番美意,自是要陪着将这出戏唱完且要唱好!”叶无漾合上手中的扇子,笑道。
原来,叶无漾当晚说的“顺其自然,将计就计”是她与那黄衣女子合起来上演了一出戏。
……
叶无漾当晚送完星茹,再从凤阙楼返回客栈,已是第二日艳阳高照。
客栈这边,月娥与尚天泽守着星茹,也是彻夜未眠,好不容易等她醒了,问她什么,她只是一味地摇头说“不知道!”,一脸的无知状让在一旁的月娥无奈且焦虑。
“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去办!”叶无漾刚入了客房,便对月娥道。
后叶无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地讲于在场的人。
“如此听来,这背后势力,已然浮出水面!”尚天泽道。
“你带着此物前去凤阙楼,所有的事,照那女子的安排行事,记住,今日起,你便是她手下的人!”叶无漾将那黄衣女子的玉牌给了月娥,嘱咐她道。
月娥接了玉牌,按叶无漾所说,换了一身倾城阁众女子的装束,便只身往凤阙楼去了。
……
“我要见主人,有要事禀告!”月娥举着手中的玉牌,对那男子道。他将月娥一路带至密阁,见到了黄衣女子。
一番安排之后,那黄衣女子与之前一样,伸手摇响了铜铃唤来了那男子。
“敏剑,你与她一同前去查大当家被杀一案,记住,此次不可再出差池!”
那男子领了黄衣女子手中的令牌,却再被那女子叫住。“还有,那位公子也会与你们一起!”她补充道。
那男子领了命与月娥一道出了凤阙楼,叶无漾已在门外候着。他一路磨磨蹭蹭故意拖延时间,待他三人从凤阙楼到了驿孤城的最西边,已是日落西山。
月娥在客栈开了两间客房,叶无漾却吵着要去客栈对面的青楼寻欢作乐,又拉了那名曰敏剑的男子同去,他不肯,叶无漾便一人摇着手中的扇子悠悠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