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原来是这样‐‐&rdo;郑娴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楼夫人皱眉:&ldo;你怎么说?&rdo;
郑娴儿无奈地摊了摊手:&ldo;无话可说。二嫂没有证据证明我有罪,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无辜;二嫂手底下有忠心的丫头帮她颠倒黑白,我昨日却是独身一人陪着二嫂坐了那么一会子‐‐所以到此刻为止,是二嫂占了上风。&rdo;
楼夫人沉吟不语,神色似乎有些为难。
胡氏忽然在旁冷声道:&ldo;一个屋里有麝香味,一个偏偏在身上带着麝香,这就有点儿意思了。‐‐到底是那带麝香的临时起意下了毒手呢,还是另外一个故意制造巧合用来陷害好人呢?&rdo;
郑娴儿摊手道:&ldo;我一向爱用熏香,二嫂想必早已留意到了。故意在屋子里熏一点麝香用来陷害我,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我知道昨日太太让我掌管家事伤了二嫂的心,可是二嫂再怎么气不过,也不该拿孩子的命来对付我啊!&rdo;
楼夫人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郑娴儿的话:&ldo;此举确实过分了。&rdo;
朱金蓝听到此处,立时大哭起来:&ldo;太太明鉴……天下有哪一个做母亲的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受苦?更别说舍下孩子的命‐‐我嫉妒郑氏是不假,可我怎么会舍得我的孩子!难道我会不知道我要靠孩子再能在府里立足吗!太太也是当娘的,我的心思您明白的!&rdo;
她哭得情真意切,这番话倒确实是闻者动容。
郑娴儿皱眉听着,心中忽然一动。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轻易舍下自己孩子的性命,可是如果那孩子注定保不住了,顺便用来陷害一个讨厌的人还是可以的。
此时此刻,朱金蓝的心里应该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明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却偏偏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美好。
郑娴儿叹了口气,看着趴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的朱金蓝,下意识地攥了攥双拳。
闹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她想息事宁人就能揭过去的了。
嫁到这样的人家,想要独善其身,难呐!
楼夫人还在皱眉沉吟,胡氏已冷笑道:&ldo;两个人总有一个说了谎,太太若是难以决断,不如都送到衙门里去,让官差审一审就好了!&rdo;
&ldo;胡闹!&rdo;楼夫人厉声呵斥道。
胡氏知道楼夫人不待见她,说完了想说的话之后便低下了头,受了训斥也不多说什么。
楼夫人自己想了想,沉声道:&ldo;这件事,老身会叫人细查。金珠,带你们奶奶回去歇着,无事不要再叫她出来吹风!她的身子若是落下什么病根,我唯你是问!&rdo;
金珠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朱金蓝犹不甘心:&ldo;太太不惩罚郑氏,媳妇不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