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回来做什么?”
兀地,一道夹杂着浓重嘲讽的声音在眼前响起,花曼依手抖了抖。
“怎么不跟你的伊恩私奔去?”
“巩妈?”花曼依抬眸看她,她以为会看到嗤笑冷漠的一张脸,可谁知面前的人眼睛还是闭着,好像这两句话是她凭空臆想出来一样,“巩妈,你是醉了吗?”
像是印证她说的话似的,一股酒味飘进鼻息,花曼依不得不相信方羽说的话,把长方巾盖在女人身上,弯着腰,目光有些复杂地描摹巩妈的面容,慢慢启唇,“我没和伊恩私奔,我也不想和她私奔。”
沙发上的女人没出声,气息平稳均匀,如同睡着了一样。
花曼依有些挫败,但还是没忍心看她在沙发上坐一晚上,“巩妈,我扶你到床上吧,那里睡着舒服。”
说罢,双手伸到女人腋下,准备把人扶起来,大约是因为姿势不当,没把人扶起来,倒是被巩妈双腿拌了一下,跌进怀里。
“对、对不起……”
花曼依心慌意乱赶忙道歉,挣扎地起来,可下一刻她就愣住了,她的腰被一双手搂住,胸口上埋进一个脑袋。
肩膀上披着的白色镂空披肩微微倾斜,流苏晃了晃。
“巩妈?”
连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花曼依想到那个可能,双手一颤,胸口都觉得滚烫起来,尤其当肌肤感受到巩妈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溺在她身上。
双手不自觉收拢,虚虚抱着胸口上的脑袋。
花曼依忍不住回忆起上周那个晚会,那个夜晚,这个女人捂住她眼,命令她伸出舌头,她那时候心跳极快,以为她要吻自己,可谁知得到的却是舌尖被无情咬破,让她疼了整整一周。
明明清楚这个女人和自己不可能,但是总有很多个瞬间,她又迷惑沦陷在对方的眼里,就好比现在,这女人抱着自己,如此亲昵的姿势,又让她生了几分摇摆不定的妄想。
到底还是顾忌那层身份,如果她今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恐怕明日就是她花曼依滚出风海的日子,孰轻孰重,她再小也该分得清了。
把人推开,废了好大劲才把人扶到床上,盖了被子,又去把桌上的香包挂到床头,这才打开门准备出去。
叮铃铃
书桌上的电话铃毫无征兆响起,花曼依心里一惊,赶忙过去拿起电话手柄,小声道,“喂?”
“是阿烟吗?”对面响起江吟弱如扶柳的嗓音,柔柔的,轻如细雪,让人好感顿生。
花曼依捏紧手柄,“我是花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