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会群豪汇聚,手握十几万英雄豪杰,在下哪里敢?”
郑克塽也没想萧谙如此直接,不过他心思转动,便想到应对之策。
“天地会能够建立,都是国姓爷的功劳,当前国姓爷逝去,郑王府以王爷为尊,属下及天地会俱是一片赤子之心,王爷有命,甘愿赴死。”郑克塽,好小子,萧谙心中冷笑,外在却是大表忠心。
此言一出,郑克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萧谙言外之意他听出:郑王府郑经为尊,你郑克塽算哪根葱?
“好听话,谁都会说,不知总舵主心里,有几分……”“住口!”郑经怒斥。
郑克塽听得父亲发怒,胸中怨气无处可泄,手里酒杯重重一摔,冰凉酒水四溅,心中滚烫嫉愤却不熄。
眼见这儿子,居然在偌多双眼睛下,摔了酒杯,传出去成何体统,郑经一时怒火更甚。
郑克臧心中暗笑,这二弟原城府颇深,不知为何,在萧谙一事上,却失了理智。
正好让他表现表现,博取父亲及萧谙的好感。“总舵主,是我二弟冲动了,我这做兄长的代他赔罪。”
郑克臧面上得意掩盖不住,说出的话几乎让郑克塽当场吐血,谁不知道,他和郑克臧争东争西?
现在郑克臧居然以兄长身份,给他送这耻辱的人情,郑克塽越想越怒,差点暴走。
斜眼一瞥,郑克臧满脸春风,手执酒杯走向萧谙,而主位父王亦是目露欣赏,似在说这大儿子懂事。
郑克塽看在眼里,紧咬牙关,真到那个时候,他必会兵行险招!
“大公子何需如此,真是折煞萧谙。”袁啸劫退开,萧谙双手执杯,以水代酒,一饮而尽。
“总舵主劳苦功高,别说一杯,就是三杯,三十杯也当得起,只恨归期已到,总舵主又受伤,下次务必请到府上痛饮。”发现萧谙受宠若惊,郑克臧亲热地搂住他肩膀。
“我这弟弟年幼,不懂事,还望总舵主多多海涵。”郑克臧声音极低,首位上的郑经不闻,面色如常。
离郑克臧近些的郑府臣子,俱都面色大变,赶忙低头喝酒。
声音自然传到郑克塽耳中,听到这故意的话语,郑克塽紧捏酒杯,五根手指几至痉挛。
扫了眼主位的父亲,郑克塽苦苦忍耐。“哎!大公子此言差矣!”萧谙陡然大声。
郑克臧持酒杯的手一抖,险些掉下,他不懂萧谙意思,明摆着的示好不要?
“大公子二公子,都是王爷亲生,属下一介臣子,哪能当得起?”萧谙坦坦荡荡。
他倒水入杯,挪动到郑克塽坐前。“是属下冲撞,还望二公子不要挂念。”萧谙身子微躬。
“老狐狸!”郑克臧见此,心中怒骂一声。“给脸不要脸。”郑克臧越想,怒气冲心,面色越红。
“不错!”郑经满意点头,他这个正牌主子仍在,萧谙深知为臣之道,毫不偏袒。
这声道歉听在郑克塽耳里,不亚于尖刻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