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立的车从地下车库徐徐开出,忽然前面晃出一个白色的人影,他吓了一跳,紧急刹车。
宁春来穿着白衬衣定定地站在车前,脚旁是刚刚吓掉的一块白豆腐。
你干什么?古立皱眉,走路也不看着车。
你去上班吗?宁春来摸摸发梢,能捎我一段吗?说好了中午做豆腐,得重新去趟超市,这个点,走路来不及了。
还没等古立说话,宁春来已经拉开车门跳了上来,一上来就深吸一口气,真好闻!水蜜桃味道,换空气清新剂了?
嗯。古立沉稳地开车。
她在副驾上摆弄,好久没坐你的车了……这谁啊把椅子弄那么前面,腿是有多短?
古立不动声色地将椅子距离调大,宁春来舒展地将腿伸开,对嘛,这才是我的尺寸。
古立仍然沉默。
你……这个点上班?最近不太忙?宁春来试探着问。
嗯。古立仍然惜字如金。
干嘛一脸我欠你三百吊的样子?宁春来说,咱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当朋友吗?
不能。古立说,别忘了我们正在冷静期。
那你冷静了吗?宁春来瞪着他,我看你快冷冻起来了。
古立仍然沉默。
是你主动提的分居,我可没有记你的仇。宁春来嘀咕着。
我也没记仇。古立说,我就是希望我们彼此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宁春来笃定地说。
什么?古立看她一眼。
宁春来说,现在的状态挺好的,我们再也不吵架了,而且还能经常见面,擦肩而过时还能问一声,吃了吗?有空上家玩啊!挺好的。
你够了没有!古立皱眉,为什么再大的事,在你那里都是玩笑一般,你能不能对自己认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