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千曲坐直了身体,“这么说来,以后我们都不烧瓷了?”
“当然烧,不过朗红瓷少烧些,看能不能烧出其他颜色的瓷器来。我们每年也可烧二三十件精品屯着慢慢往外卖。总之这门生意我想往长久里做,这几年恐怕赚不到太多钱。”
游千曲见他脸上一派认真,点点头道:“也成,烧瓷做生意总是小道,你不是要恩考么?还是得把心思放到恩考里头去。”
樘华笑了笑,“我这段时日一直在看书,恩考的话应当有几分把握。正好你明年不是要当侍卫了么?我看能不能谋个什么职位,到时候与你同朝为官,做个同僚。”
“成啊,正好我们下了朝一道喝酒去。”
樘华朝他举了下杯,笑道:“常喝酒怕是不能了,倒是有嫂子孩子在,你得早些归家多陪陪他们才是。”
游千曲叹口气,“诶,你怎么又说回这头了,我好不容易才忘了这事。”
时间已晚,游千曲干脆在他们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方回去。
两人约好过几日游千曲派家丁过来与江平原一道下江南,到时候再看能否请到合适的制瓷师傅。
晚上,樘华见到阮时解,将他们那边的计划一说。
阮时解点头,“这样最好,你们只出精品,口碑上来了?日后就算做其他颜色的瓷也比较能卖的上价钱。”
樘华点头,而后又笑道:“先生,那现在我们是不是算做奢侈品生意呐?”
阮时解抬头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学会奢侈品这词?”
樘华老老实实道:“从报纸上看来的。”
阮时解订了许多报纸,他是典型的老做派,只看报纸的财经版与党媒的国内外新闻,其他页面不怎么看,自然不知樘华什么时候在报纸上看到了奢侈品的内容。
见阮时解没说话,樘华赶紧道歉,“对不起,先生,我就上次看了一回,下次不经您同意,我不会随便看您的报纸。”
“没关系。”阮时解道:“是我没想到这点,下次你想看什么书可以提前跟我说。”
樘华点头,忽然笑道:“先生,我发现你们这里的报纸特别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
“全天下的事情都能从薄薄一张报纸上看到,比我们那方便多了,我们那边从边疆到皇都,远的地方三个月都不一定通得了音信。”
阮时解道:“技术的革新为人们的生活带来了便利,不过也不能一味依赖报纸等媒体,这些东西上面的人想叫你看,你方看得到。”
樘华若有所思。
两人聊了会天,阮时解拿出书本开始给他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