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樘昱点头,“理该如此。”
用过早饭,顾樘昱的小厮将房契地契送了过来,上头已改成了樘华的名字。
樘华一望这房契,方知铺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地段也好,正在街中央,其中南来北往人无数,若是好好经营,应当不至于蚀本。
他约了游千曲下午喝茶,游千曲下工后直接过来,一进包厢先喝了三大盏茶。
樘华见他喝完又给他倒,问:“怎么渴成这模样?”
“现今天气热,站在檐下也挡不住滚滚热气,当值又不好多喝茶,怕要去小解,先前喝下去的那点水全变成滚滚汗珠流走了,可就就渴了?”游千曲长长出一口气,解开领口,对着自个扇了扇,这才舒坦下来。
樘华道:“香云纱已制出来了,我给你瞧瞧。”
“当真?”游千曲眼睛一亮,接过樘华递来的布料,霎时有些失望,“怎么这般乌黑暗淡?”
“你转个面再瞧。”
游千曲应声将布料转过来,只见另一面是棕色,他摸摸这布料,担忧道:“颜色这般老气,不会卖不出去罢?”
“哪里老气了?”樘华不大乐意,接过布匹,“这颜色最是合宜,老者可穿,少者也可穿,男子可穿,女娘亦能上身,多好的色?”
“话是这般说……”游千曲犹豫了一下,仍道:“依我瞧,二八少女定不会买这般颜色的纱。”
“那可未必,再说,这纱也不定谁都买得起。”
游千曲见他眉目间略带着些得意,好奇起来,“为何这般说?”
樘华道:“我兄长给我出了个主意。”
游千曲愕然,“世子爷?!等等!他怎么有兴趣管你那摊子事?!”
“好歹我大兄嘛。”樘华铆足了劲要让他大吃一惊,见他打断,忙将话题拉了回来,“你且听我说。”
游千曲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樘华:“我大兄说这纱只卖给女娘怕卖不出价钱,叫我琢磨卖给爷们,你猜第一笔生意要跟谁做?”
游千曲见他这神秘模样,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凑近他问:“谁?”
樘华:“陛下?”
“啊?”游千曲险些没蹿起来,“当真?”
樘华看他,“我大兄做事,何时有假?”
游千曲坐回去,又喝了盏茶压惊,“怎么忽然想到这法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陛下对此纱感兴趣,日后生意便不愁了。”樘华说着将随身带的房契地契拿出来,“我大兄还给了我间铺子,铺面极大,用来卖香云纱应当绰绰有余,我来问问你们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