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刑匀烈也不顾忌骆应逑的身份,并指成刀往他肩头劈去。
刑匀烈是个文官,但他的武艺比起武官也不弱,对上他,骆应逑自然不敢大意,避过刀锋后顺势扣住了他的手腕,然而刑匀烈反应也极快,手掌绕着他的手一转,两指直点曲池穴。
精彩。元夕抱剑后退几步,目不转睛地看得起劲,踩着兴头便拍手鼓掌。
老管家一看这拼命的架势急坏了,跌跌撞撞地跑进府里去喊人,咸王可是真疯子,万一他们家大人如何,他一命赔一命都担不起责。
后院,黎相与和黎相忆盖着被子坐在榻上聊天,正准备歇下,谁想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并且越敲越响。
“夫人,咸王妃,你们睡了么,大人和咸王在府门口打起来了。”
“什么!”“什么!”
榻上两人对视一眼,飞快穿上衣物出门。
她们俩跑到府门口时,那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舍,谁也没赢谁,估计实力在伯仲之间。
“嗷。”惊雷见她出现,激动地飞扑过来。
“住手!”此情此景,黎相忆看得惊心动魄,脱口喊道。这场面让她想起了上次的晚宴,骆应逑打不过刑匀烈。
最后一招,骆应逑和刑匀烈各自擒住了对方的手,而且扣的都是命门。听得黎相忆一喊,两人瞬间收手。
刑匀烈回身后径自朝黎相与走去,黎相与倒是没拦着黎相忆上前,满脸嘲弄,似乎在看戏。
“你来做什么?”不顾惊雷的热情,黎相忆看向骆应逑,见他贴着面具不由皱起了眉头。御蛊人已出宫,随时都可能出现,他竟不顾蛊毒发作跑出来。
真叫人不省心。
“……相忆。”骆应逑转着步子对上黎相忆,短短半日,他竟觉自己已有许久没见她了。“我,你,你不回府,惊雷吃不下饭,你看,它瘦了一圈。”
“呜呜呜”,惊雷委屈地呜咽一声趴在地上,下巴软踏踏地搁在双腿上,有气没力地看她。
见此,骆应逑心道,想不到惊雷的演技如此出色,回去必须加鸡腿。
黎相忆咬牙,真真是被这两人,不,一人一狗的厚脸皮给惊到了。可气的是,惊雷居然配合他演戏,这么多年算她真心错付。
“不过半天时间能饿到哪里去。”说着,她狠狠剜惊雷一眼,“咿。”惊雷缩着身子默默躲到骆应逑身后,“你再装,我也不要你了。”她顿了顿,讽刺道:“我缺男人缺地紧,回去做什么?”
“我,我……”望着黎相忆冷然的俏脸,骆应逑只觉自己的舌头被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