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你有没有发现清渠在看你?”她仰头看他。
骆应逑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才低下头来,一字一字道:“我没注意过她。”
“我不信。”黎相忆哼了一声,嘴角不禁弯起弧度,“她长得柔柔弱弱,也不笨,你说我收了她做丫鬟怎么样?”
“随你喜欢,不过到时出了事你得自己负责。”他伸手点了点她秀气的鼻子,言语间覆满宠溺。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用手指去点他的手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它是什么意思,它就是什么意思。”他随口回答,压着她的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圈。
“故作高深。”这话还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的直觉告诉她,他话里有话。
“你听不懂不就是笨。”
“你才笨。”
倏地,骆应逑停下脚步,黎相忆跟着停下,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是庄远住的院子,他正躺在一张竹椅上纳凉,手里还摇着蒲扇。
“义父。”清渠捧着木盆从屋里走出,端至竹椅前,“该洗脚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庄远放下蒲扇,脱了鞋将双脚放进木盆里。
“还是女儿来吧。”清渠一手按着庄远的双脚,一手掬了点水往脚背上淋,仰头道:“这水里女儿加了几味药草,能让义父晚上睡个好觉,义父,若是觉得水冷了女儿进去拿热水。”
“不冷不冷,刚好,真是个懂事的丫头。”庄远欣慰道。
看到这父慈女孝的画面,黎相忆不由想起了自己跟黎曲,她和黎曲还真没什么父女时光,想回忆都找不着。
在她的记忆里,黎曲很少跟她单独说话,她见他的时候大多是各种节日上。自打骆时遗出现后,他来找自己的次数是多了,但仅限于教自己怎么讨好骆时遗,别的没有。
画面一转,她又想起了楚旌,若他真是自己的爹爹,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想什么?”骆应逑抬起她的脸,温柔道:“为何露出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黎相忆大吸一口雨后的空气,顺利憋回泪意,“触景生情而已。”
“笨蛋,走,回房。”他伸手过来,强制揽着她往前走。
翌日一早,床榻上的两人还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