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近,一股清爽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钻,黎相忆仰头,静静凝望咫尺的脸,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愈发柔和。
“何事让你烦心,不打算跟自己的夫君说?”他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伸手将她带入怀中。
她张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安静地伏在他怀里。闷热的夏夜,他偏凉的怀抱格外舒适。
于她而言,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平静而安稳,但他不是,他重生是为拿回本该是他的东西,又怎会属于这样的生活。
“你坐上那个位置后,打算如何安置我?”黎相忆叹息一般地问。
说完,她感受到头顶的呼吸明显一滞,他抬起了她的下巴,厉声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不管我有没有成事,都只有你。”
沉默片刻,她问:“那些妃子呢?不要了?”
“遣出宫,要她们做什么?”他反问,紧锁的眉间满是戾气。
她垂下眼帘,缓缓道:“你不是要借她们巩固自己的地位么?没了她们,你……”
“那是骆时遗,他习惯依靠别人。”说罢,他勾着她下巴的手往上扬,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目光,“你觉得我是么?”
“我不知道。”是,她不知道,不敢乱猜。
“蠢。”他似乎被她的回答气笑了,下一刻将她按在薄薄的被褥上,自己则侧身躺着,举起她的长发抚摸,“我跟他不一样,所以我只会有你一个。”
尽管他说了,可她依旧觉得不真实,不确定地问:“真的么?”
他拿起她的手按在心口上,掌下立时传来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突然之间,她觉得踏实了,只听他轻声道:“真的。”
瞧了他许久,她凑过去,坚定地亲在他唇上,还没等她挪回自己的位置,他顺势压了上来,目光灼灼,“师父说,有他在,不用顾忌。”
他怎么还专门问师父这事,多丢脸啊。她听得双颊发热,害羞地应了一声,“嗯。”
“今晚,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他用目光锁着她,其中的“做”字咬得很重。
闻言,她面上更烫,羞地根本不敢看他,只敢点头,点完又觉自己不矜持。
转念一想,不矜持又如何,他是自己的丈夫,在丈夫面前要什么矜持。
“你这样,会让我想狠狠地欺负你,最好把你弄哭了。”他单手撑着自己,拇指在她唇上重重划过,瞬间勾起了她的颤栗。
“你别乱说……”
“不对,我们还没拜堂,先拜堂。”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他懊恼地走下床去打开房门,随即将灯罩里的白蜡烛全换成红蜡烛,做完一切,他转身看她,“成亲时我们没拜堂,今晚重来。”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情不自禁勾起嘴角,起身走到他身前。两人刚沐浴过,身上都穿着白色亵衣,“我们俩穿白衣裳拜堂,会不会不吉利?”
他肯定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