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简莲转身朝掌柜招呼,“曹老板,麻烦你给我姑娘量个尺寸,我们要做嫁衣。”
“好嘞,您二位稍等。”掌柜热情地应下,像是怕她们俩后悔似的,飞快招了裁缝师父过来。
“莲姐,我想一个人进去。”清渠瞥向外头的慕风,推了简莲一把,“你去他那儿坐坐。”
“怎么,不好意思啊,还是觉得慕风一人坐那儿无聊要我去陪他说说话。”简莲挑着话打趣她。
“莲姐。”清渠捏紧手中的蚱蜢,娇羞地喊了一声。“你别取笑我了。”
“好好好,知道你的心意,我不进去,我们在外头等你。你放心,我会顺道帮你问问慕风的意思。”简莲笑着走了出去。
“姑娘,随我去里间。”裁缝师父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清渠盯着她虎口的老茧,默默跟在她身后。
一进屋,裁缝便扯开了脸上的面具,冷声道:“清渠姑娘,公公想见你。”
城外,破庙。
离开简莲他们,清渠瞬间变了个人,整个人冷地像一把刀,走路很快,面上也更像带了厚重的面具。
踏入门槛后,她单膝跪地,恭恭敬敬道:“义父。”
“是不是咱家不派人找你,你便不打算回来了。”杨辉阴柔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尖利地很,清渠没抬头。
“清渠不敢。”她手里还捏着那只慕风编的草蚱蜢,捏紧它,她才觉安心。
“不敢?好一个不敢。”杨辉特意将嗓子拨高,走到她面前两步处停住。
在清渠的视线里,她只能看到一截深紫色的太监服,这件衣裳,没有人比她更熟悉。
“把头抬起来。”
“是。”清渠木然抬头,然而她的头刚抬到一半,“啪”,一个巴掌打了过来,杨辉下手很重,直将她的脸打得偏了过去。
颊上火辣辣地疼,但清渠面不改色,沉默着将脸摆正,她嘴角泛红,一缕血迹蜿蜒而下。
“贱人,你别忘记是谁养的你。”杨辉恨声捏起她的下巴,手上力道大地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清渠直视他道:“清渠手上有一个秘密,恳请义父放我自由。”
“自由?”仿佛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杨辉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狠狠甩开她的下巴,“你不过是咱家养的一条狗,狗还敢祈求自由?怎么,假戏真做了,爱上那个残废的小子了?”
说着,杨辉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他手上格外用力,扯得她头皮生生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