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孟瑶,你把衣服穿上,跟我到办公室来说明下情况。&rdo;孟瑶的班主任也冷着脸说道。
&ldo;不关他的事,你们不能开除他!&rdo;孟瑶挺身站到许莫轩的身前,看着她妈妈气道:&ldo;是我自己不要脸了,非要上他的床了,你满意了吧?&rdo;
&ldo;不!丫丫!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认?&rdo;许莫轩拉过她,不解地问。
&ldo;解释有用吗?她一心要让我走投无路,折磨至死,我们还解释什么?&rdo;孟瑶指着她妈妈深恶痛绝地说。
许莫轩和其他人都不明白地看着她妈妈。
&ldo;丫丫,妈妈可是在为你争名声啊?&rdo;辣婶吃惊地看着她说。
&ldo;我要个什么名声?只要看不见你我就什么事都没了!&rdo;孟瑶一点情面都不留地大声斥道。
就连许莫轩都愕然地看着她,奇怪一向乖巧懦弱的她,哪来这么大的勇气?竟敢当面如此地抨击她这个专横惯了的妈妈?
&ldo;丫丫,妈妈就这急脾气,可没坏心思对人?既然是误会,那还请学校不要处分他了吧?&rdo;
看到她这副模样,辣婶却莫名其妙地软了口,搞得许莫轩一会儿比一会儿糊涂。
☆、身世
&ldo;孟瑶,学校的五讲四美学哪里去了?怎么敢这么跟家长说话?今天放学,一定要回家,听到没有?&rdo;看她这样对她妈妈说话,班主任严斥她说。
&ldo;老师,不要逼她!还是等她心情好点再回家吧?&rdo;许莫轩看孟瑶情绪十分激动,忙劝阻说。
&ldo;许莫轩!你还想把学校搅的鸡犬不宁吗?学校不开除你已经够宽大的了!你还不反省?&rdo;教导主任瞪他一眼说。
&ldo;你不用担心,我这跟她回家。&rdo;孟瑶不想连累许莫轩,所以淡无声色地说了句,带头就走。
&ldo;那你今天不上课啊?&rdo;她妈妈追了过来,看她不理会又赶紧说,&ldo;歇一天也好。&rdo;然后就跟她后面往家走。一路上,孟瑶一句话不说,辣婶为了挽回感情,跟后面不停地吐苦水。
&ldo;丫丫,妈都是为你好,不想你走我的老路、吃亏了呀?&rdo;见她没反应,又说,&ldo;好。妈妈就告诉你吧!……那家姓严,是个大户人家,和我家住的很近。我家那时也是个大户,我们也曾在一个私塾里念书,我很喜欢他,他还经常带我回家。就这样,我们就在一起了!他父母看我们这样要好,也觉得门当户对,也准备给我们定亲。可就在那时,赶上了成分的划分。我家被打成了地主成分,没收了全部家产不算还天天挂排□□。我父亲说是地主,其实最可怜,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就想着攒钱买田,拼命干活,最后一样没落着,倒落个黄皮骨瘦。跟后面就是浮夸风了,我父亲本来身子就弱,哪禁得起这般折腾?没到半年就去世了。母亲早在生二胎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叔伯们也都自身难保,所以将我送到了他家。谁知那家,就在我家最危难的时候,让他又取了别人。我那时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找他他连面都不见,只承诺,给我一斗米,生下来他们养,但过门是不可能的了!同意就这样,不同意就自己养。……我当时气得发了疯,要跟他家拼命。可我一个地主成分人家的,怎么会有人帮我说话?我气得使劲捶自己的肚子,可也没把你捶掉。……&rdo;见孟瑶回头殴她一眼,又赶紧说:&ldo;不是妈妈狠心,当时是实在没法活了!后来在好心的村长大嫂的劝说和帮助下,将我介绍给你大,又怕他嫌弃,所以才对你凶狠。……&rdo;
&ldo;那你当时为什么不一生下来就把我掐死?还养我干嘛?&rdo;孟瑶气道。
&ldo;是妈妈不对,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妈妈错了,你能原谅妈妈吗?&rdo;辣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
&ldo;这么多年来,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像一个不会叫的小狗一样被你们嫌弃!现在要我原谅?谁体谅我?!&rdo;孟瑶发疯似的狂叫一声,抹着眼泪自顾自跑了。
许莫轩不放心她,一大早就来接她上学。他们还没到学校,就听同学们都在窃窃议论:&ldo;嗳,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孟瑶在许莫轩宿舍过夜被她妈妈逮个正着,教导主任和他们班主任都去了,好多同学都看到了!&rdo;
&ldo;我也看到了!她当时被她妈妈从被窝里拖出来那贱样,我都觉得没脸见人了!要是我,当时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rdo;唐敏撇撇嘴,添油加醋地说。陷害得逞的喜悦,挂在了眉稍。
&ldo;嘻嘻!再不发现,还真得跑出小学生来?&rdo;另一个女生也嘲笑道。
&ldo;嘘!来了!&rdo;看他们走过来,有人一打手势,止住了说笑,直起身子鄙视的看他们一眼,又扭过头去。等他们过去,又在背后讥笑出声。
孟瑶忍不住要回来与她们理论,被许莫轩紧紧拉住:&ldo;别理她们!你跟一帮大舌蠢货较什么劲?&rdo;许莫轩有意把后面一句话的音量提高。
&ldo;她说谁呢?……说我们吗?&rdo;有人听到不高兴了,要追过来打架,唐敏忙拉着她说:&ldo;算了算了!他们现在已经不知羞耻了!咱们犯不着为他们被老师罚?&rdo;唐建看到,把唐敏拽到一边,厉声问:&ldo;他们的事她妈妈和老师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告的密?&rdo;
&ldo;为什么她一有事你就来责怪我?到底是她亲还是我亲?……是又怎么样?他们能做我还不能说了?&rdo;唐敏又委屈又恼火。
&ldo;你……你会害死他们的?&rdo;唐建举起巴掌又放了下来,怄恼地一搡她,糟心地说:&ldo;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你这么做,你会后悔的!&rdo;
&ldo;我干嘛要后悔?后悔的是他们才对!&rdo;唐敏心里也在愧疚中煎熬,她是将错就错,就把自己当成坏女孩了,现在被唐建说穿,恼羞成怒地挣脱开他跑了,边跑还边擦着眼泪。
下课了,一帮男生还围着许莫轩调侃说:&ldo;嗳,谈恋爱什么感觉?说来我们也借鉴借鉴呗?&rdo;
许莫轩正一肚子气没处发,见他们又来寻开心,说怒火中烧,抬手一拳打在这人脸上,这个学生顿时口鼻流血倒在了地上。
其他同学吓坏了,赶忙来办公室报告。校长和班主任一听忙跑了过来,将他送到了医院。不要说,家长又是一通闹腾。
校长找来了他爸爸许国强。
&ldo;你带你儿子回家吧!我们学校实在容不下他这尊大菩萨了!&rdo;校长气呼呼地说。
&ldo;校长,实在对不起!您能不能……?&rdo;许国强还想央求,没等他说完,校长就把转学材料气狠狠地摔到他的面前,坚决地说:&ldo;不行!&rdo;
许国强无奈,只好看看许莫轩安慰说:&ldo;走吧?回家。只要肯努力,到哪里不是上大学?&rdo;
许莫轩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李小龙说:&ldo;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多照顾她,等我安顿好了就来接她。&rdo;
&ldo;放心吧!回去好好学习,干出个样子来让他们瞧瞧?&rdo;李小龙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笑声鼓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