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樾随口问:“知道自己福气吗?”
贾奉仪摇摇晃晃,委委屈屈,也没打算跪,想让人怜香惜玉。
任奉仪就想玩、不忙赚银子,过来抱桓娘娘的大腿,说道:“她听说这阵攻讦娘娘很厉害,所以有勇气,就好了。要娘娘好好关照她,万一她死了就是娘娘不贤。”
桓樾面不改色:“少盐少油少糖身体健康。”
狄宝瑟坐好了、开始以新的形象教训人:“你在东宫缺吃还是缺穿?有人去磋磨你了?要知道这天下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生病了还得干活?你委屈什么?”
任奉仪说:“她要升位、她要儿子傍身,将来得个四妃,儿子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桓樾看她:“知道太多了。”
任奉仪调皮:“不就是这些?”
儿子还没影儿,叫趁早打算。
桓樾问:“你们住一块是不是经常欺负她?”
任奉仪喊冤:“绝对没有!娘娘明察,她是最有手段的,妾不得罪她就好了。”
桓樾说:“那你还得罪她?”
任奉仪不吭声了,躲在一边看戏。
外边攻讦娘娘是多,但殿下将娘娘护的好好的。
反而是董家、符家什么的吃了不少亏,连裴家又被骂了。
看着内侍过来,任奉仪兴奋,指定又是好消息。
内侍低声递话:“要收回裴府。挺多人帮着裴家。”
桓樾乐:“裴家人缘挺好。”
任奉仪偷笑,裴家哪来的人缘?不过是拿它作筏子,偏裴家一群蠢货跟着上蹿下跳。
他们和娘娘撕破脸有什么关系?愁娘娘找不到机会吗?
内侍说:“荣国公的幺儿没了,那宠妾四处去骂、说是桓娘娘的不是。圣人下旨叫荣国公回去闭门思过。”
桓樾茫然:“和我有什么关系?莫非那小儿真有不臣之心将来要做皇太子?”
内侍不敢接话,只说:“好多人替荣国公讲,因此一连贬了十多个。”
桓樾磕了脑子敢说:“荣国公好大的势!闭门思过都有这么多人帮他,若是倡大义那不得天下云集响应?”
内侍跑了。
再这么说下去没准荣国公真倡议。
至于自己上还是扶齐王上,别想那么多。
桓樾闭上眼吹着初夏凉凉的风,风里淡淡的香气。
觉得圣人这阵摸清了、证据也有了,可以收拾一波了。
敢诋毁东宫皇太子妃,贬他都是轻的,再闹下去那必然要见血。
本来就这么残酷,裴家不总问桓樾要不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