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看起来挺成熟的,腕上的手表价值百万,勉强配得上女神。薛潇云暗暗打量沈予礼,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他们离得稍微有点远,只隐约能听见一些说话声,但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
黎书极其郁结,她上完厕所就遇到了沈予礼。这男的神经病,堵着她不让走,非要跟她谈一谈。他们俩还有什么好谈的?沈予礼该庆幸九年义务教育让她憋回嘴边的粗话。
“黎书,你送我的那段木头长叶子了。明明我都没去管过。”沈予礼认定黎书是脸皮子薄,嘴硬不肯承认心意。那个盆栽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不惯就扔了呗。毕竟这种事你也没少干。”黎书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
沈予礼绽放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看,你心里一直记着我们之间的事。你还在生气吗?”
黎书曾给他送过饭,他每次都是笑着接下,等黎书走后就倒在垃圾桶里。他可不敢随便吃别人做的东西。后来有一次被黎书看到个正着,也就在那之后的几天,彤彤回国,他们分手。
当时的黎书真的委屈到极点,满脸的不敢相信,但沈予礼连句道歉都没有。可现在的她不会再难过,只会可惜了那些粮食。给狗吃也好过给沈予礼吃,真是浪费。
“呵,你想象力也够强大的。”
“黎书……”沈予礼刚开口就发现对面站着的晏斐眼神乖戾。他勾起嘴角,换上温柔的表情,缓缓俯身。
黎书警觉地外后倒了一些,“你干嘛?”
沈予礼的靠近会让她生理性不舒服,恶心。
“你头发上有叶子,我帮你拿下来。”
黎书打开他的手,她有意打疼人,“啪”的一声很清脆。
“不需要。说完了吧?我走了。”
晏斐在那个丑陋的男人俯身的一刻就咬着牙,嫉妒到快要发狂。若是姐姐不拒绝,他就无法把控后面的走向,或许他会拉着姐姐滑入万丈深渊。
“姐姐。”晏斐扬声喊道。
姐姐,这次你要是回头跑向我,我就真的不会放过你了。
薛潇云不可置信地扭头看晏斐。这么乖的声音是旁边这位发出的吗?他不是刚刚还阴沉着脸吗?
黎书猛地回头。
那么大个的晏斐,怀里抱着她米白小包,粉嫩的桃子挂件吊在空中。可怜兮兮的眼,像是被遗弃的小孩。
她一阵心疼,连声应:“在这儿呢。”
沈予礼还来不及反应,黎书就朝那边跑了过去。青丝如绢,乌黑的发丝像海藻在水中浮动,划出美好的弧度。
晏斐发自内心地漾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