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急匆匆跟着王府的侍卫,弯弯绕绕好大一会后,才绕过影壁,正要出大门,一抬头就见冰煞和秦弘杰两个,正跟王府侍卫冷峙着。
“弘杰!”秦时月呼唤一声,急步走过去。
横刀交叉阻拦大门口的两名侍卫见客人出来,立即收刀,面无表情的立于两旁,像是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野丫头,你想留在这里过夜吗,这半天的不出来,想急死人吗?”秦弘杰瞥到秦时月出来,立即没好脸的扬起小脸怒瞪向秦时月一眼。
秦时月瞅见幼弟恼怒的表情,却是一点也不恼,抿唇笑着走近,伸手自然的拍了拍秦弘杰的肩膀,“我这不是安好的出来了吗?走吧,我们回家!”
“闪开,别以为小爷是担心你,小爷是怕你丢了我们秦府的脸面!”秦弘杰一脸嫌弃的抖了抖肩,转身走向不远处停靠的马车,很快跳上马车钻进车厢。
秦时月瞅着钻进车厢的幼弟,嘴角的笑容变大,一旁冰煞上前,“主子,您没事吧,刚才顾忌小世子,没冲进去,不知道主子在里面的情况,那景王殿下没有为难主子吧?”
听到冰煞提及北堂墨,秦时月的脸色立即冷了冷,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回府吧!”
冰煞见主子脸色不对,还想再问,但见主子并不想多说,想了想还是回府再说。
回到府里,秦弘杰第一个先跳下的马车,双手环胸,高昂着头,一双黑亮的大眼瞪的若大的,像个小大人样的,静等着秦时月下马车。
秦时月刚从车厢里探出头来,一眼就瞥到了幼弟搞笑的表情动作,不禁抿了抿唇忍住没笑的下了马车。
“野丫头——”秦弘杰一见秦时月下马车,先是冷瞪一眼过去。
“叫大姐!”秦时月好脾气的走近,微笑的纠正。
秦弘杰立即嫌弃的瞥瞪了眼,“切,谁认你是大姐,叫你野丫头也是爷抬举你,别以为小爷今儿跟你出去一趟,就以为小爷跟你多亲近似的,少套近乎,哼!”
秦时月闻声嘴角的笑意瞬时隐去,淡抬了抬眸子,缓缓道,“国学的先生是这般教异你,目无尊长,嗤口尊长时时都带一个野字吗?你的品性礼仪都到哪去了?”
秦弘杰没想到自己原本是想嗤责一顿秦时月的,不成想此时自己倒是被冷嗤一顿,偏对方所嗤却是句句都对。
秦弘杰冷站在原地,半晌后,突然大眼一暗,冷冷道,“你说品性礼仪,那小爷我问你,抛子弃子不管不顾,这又是何罪?这种罪孽是否用百姓的话说,应该就是天打雷劈!”
冷冷的声音带着寒意,冲斥着幽深的怨念与恨意,一双明明本该是孩童一样清澈的大眼,此时却是如鹰鸷一般黑漆漆望不见眼底。
秦时月身体一凛,她从来都没有站在秦弘杰的一面思考过,此时看着面前幽怨浓重的幼弟,有这么一刻,她忽然很想冲上去,伸手狠狠的抱紧他,给他予以自己最大的温暖,来暖化他那颗冰冷的心。
突然,秦时月这么想着,竟然也就这么做了。
攸的几个大步走近秦弘杰,在秦弘杰惊诧的目光中,突然伸出双手大力的揽抱向秦弘杰。
力气是那么大,抱的是那么紧,秦弘杰只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一般,抱的生紧。
下一瞬,秦弘杰一张小脸立即黑了下来。
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而此时的秦弘杰显然已经是不同席的岁数,又加之像他们秦府这种官门高府,孩子一般都早熟,秦弘杰被秦时月这么大刺刺抱着,简直郁结的要命。
秦弘杰反应过来,气的伸手就欲猛推开秦时月,却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弘杰,以后有大姐在,大姐护你,疼你,真心待你,绝对不会弃你于不顾。更不会任别人捧杀误导你。你是我的亲弟弟,有着血缘之亲的最亲的弟弟!”
柔和又带着浓重语意的声音,如透着魔力一般缓缓传进秦弘杰的耳里,令秦弘杰本欲猛推开秦时月的两只手,突然僵在空中。暖暖的怀抱令他感觉很安心,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弘杰!”突然一声嘶哑急喊声,打断了这无比温馨的一幕。
秦弘杰幽的醒神,一把推开秦时月的怀抱,却不急着寻看是谁喊自己,而是偷抬了下黑亮的大眼,快速望一眼脸上一片暖暖如阳光一般温暖笑容的秦时月后,立急瞥了瞥视线,转向他处。
“弘杰,你刚才在做什么?”一声震怒的斥责声,伴着一群人的嘈杂脚步声,燕平公主在婢女婆子的簇拥下,急呼呼走向这里。
秦时月此时已转过身,寻看向急走过来的燕平公主,眼底划过一抹沉冷。
心中猜测,定是哪个想拍马屁的婆子或是婢女,去燕平公主那多的嘴。
不过,这燕平公主赶来的倒是挺快的,或许她就一直在前院等着也说不准。毕竟那日在永昌候府门前,燕平公主也是亲耳听到北堂墨答应弘杰归还东西的。
想到这里,秦时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并不避讳的看向燕平公主,“二夫人来的倒是急时,我跟弘杰这才刚回府,二夫人就急匆匆出来相迎,果真是关心至极啊!”
这话说的话里有话,燕平公主这等精明的人,自是能听得说。
果然,见燕平公主脸色落了落,却也没太表现出来,见其急步拽了秦弘杰离秦时月远一些距离,才抬起一张妆容雅致的脸,有些沉声道,“时月,不是二娘训斥你,你虽生活在府外八年,可是你娘也是官门之后,自是不会忘教导你闺秀礼仪。男女七岁即不同席,这点想来你娘不会没有教过你,可是你——你和弘杰刚才——”。
燕平公主这话果然阴毒,手腕阴狠,只不过姐弟之间的拥抱而已,竟被扣上这番斥言。
秦时月的眸子一沉,挑眉看向燕平公主,而其微扬起的脸,表情却是一副淡定从容,凤眸更是清明一片,没有一线浊浑,令人望之不敢有任何亵渎之心。
听其缓缓声道,“二夫人此言,时月听来,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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