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晚从医院回到启明的时候,初赛已经结束了。
闻折柳正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给顾珩上药,听见指纹解锁的声音,两个人抬头看过来。
虞岁晚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顾珩脸上的青紫。
“怎么回事?”她蹙着眉头走近。
顾珩本来疼的龇牙咧嘴,一见到虞岁晚,背都挺直了几分。
他双手架在沙发扶手上,轻描淡写:“没什么事,顾川来启明找茬,和他打了一架。他鼻梁骨被我打断了。”
虞岁晚端详着他的伤口,确定他是没吃什么大亏,舒了口气,听见他说这话,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是小屁孩么。
她唇角扯出一抹笑:“不错,这么看来,倒是没吃亏。”
顾珩背挺地更直了。
闻折柳拿着棉签帮他上药,一边问虞岁晚:“会长,顾川说你被逼着去给顾怀均道歉了,真的吗?江叔叔做的吗?”
顾珩的眼睛直直地扫过来,咬牙切齿:“他也配!”
早知道当初宥德的篮球赛他陪会长一起去了,还顾及什么手足之情,就该狠狠把顾家这群乌合之众都打一顿。
虞岁晚坐在沙发上,直起身子烧水准备泡茶,似乎丝毫没有被今天事情影响:
“不用担心我,这几天辛苦你们把篮球赛的事情的处理好,顾家这边我能应付好。”
顾珩上完药,将棉签和药膏都收进医疗箱,沉着眸子道:“会长,顾怀均不是好惹的,你要小心,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
虞岁晚帮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知道啦。”
——
下了晚自习,熙熙攘攘的学生走出校门。
虞岁晚刚走到路边,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黑煤球。
有点眼熟。
不确定,再看看。
好吧,这个黑煤球就是她家的。
“哥!”她开心地挥挥手,一路小跑过去。
虞骁在大学军训了一个月,整个人就像是刚从非洲出来,穿着她军训之前买的浅白色卫衣,双手插兜,气质冷淡地站在那里。
真的很像一颗鹿茸菇。
她哭笑不得,伸手拉过虞骁的手。
白豆腐块上覆盖了一层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