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ldo;冤大头&rdo;还真就来了,云淡风轻的翘着腿与他们坐在了一排。
于是,村里的三个野狗子都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
&ldo;大家不用拘谨啦。&rdo;赖松傻有傻的好处,就比如这种修罗场对他来说也是百花地,&ldo;咱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rdo;
青灵子偷偷瞄了一眼白谨一,有些羡慕的小声道:&ldo;他戴着的手表好漂亮……&rdo;
狗毛故作镇静:&ldo;别和我说,我不懂。&rdo;
沈树宝八风不动,两眼直视前方,双唇一张一合:&ldo;他这一只表相当于我们整个村两年的收成。&rdo;
狗毛&ldo;嘭&rdo;的一声,连人带椅子得摔了下去。
青灵子真是丢脸得不行,赶忙把他扶起来。
&ldo;镇定!&rdo;沈树宝严肃地训斥,&ldo;我们乡下人的骨气呢?!&rdo;
狗毛苦着脸:&ldo;什么骨气呀……&rdo;
沈树宝骄傲的挑眉:&ldo;穷的骨气!&rdo;
在这&ldo;穷&rdo;的骨气得酝酿下,观众席陆陆续续倒是都坐满了,其实整个场子了除了白谨一,也没第二个富到能把人挫骨扬灰的,这么一看,天选之人毕竟少的可怜,狗毛他们三也就心理平衡了。
就算没&ldo;家里有矿&rdo;好歹也是&ldo;家有小康&rdo;嘛。
汇演的前半段都是唱歌啊,乐器啊,眼尖的青灵子发现好几次有刚拉完的小提琴手下台被叫到一边去的。
她毕竟在文化宫上过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既是期待又是紧张的盼着江深的节目。
又一个节目结束,赖松看着节目单&ldo;呀&rdo;了一声:&ldo;小天鹅的节目是压轴啊?真有排面呢。&rdo;
白谨一没说话,不过原本懒散的坐姿倒是板正了,他掌心微热,撑在膝盖上,深呼吸了几下。
报幕员报完节目便下了台,大幕还没有拉开,狗毛就坐不住了,&ldo;嚯&rdo;地站起来大喊:&ldo;深子!加油啊!&rdo;
青灵子拽都拽不动他:&ldo;你当这是运动会啊?!&rdo;
陈毛秀还在挣扎:&ldo;我这是让他别紧张!&rdo;
沈树宝无语道:&ldo;你这么搞他更紧张。&rdo;
……狗毛这一声惊天呐喊,江深自然是听到了,他站在第一排第一个,忍不住拉开一点舞台角的幕帘向下张望。
宋昕在他身后也凑过来,小声道:&ldo;你朋友都来了?&rdo;
&ldo;嗯。&rdo;江深点头,&ldo;这是我第一次跳舞给他们看。&rdo;
宋昕笑了起来:&ldo;我爸妈也来了。&rdo;顿了顿,她轻声道,&ldo;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跳舞给他们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