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ldo;我马上要去上海学跳舞啦!&rdo;
老爷子笑的豁了嘴:&ldo;好事好事。&rdo;他颤巍巍起了身,又说,&ldo;你等等。&rdo;
江深等在外面。
老爷子拿着挠痒棒挠着后背,从里屋翻了一会儿,折身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盒子:&ldo;爷爷给你拍的那天跳舞的照片,洗出来啦。&rdo;
现在这年代,视频拍照手机都能做,再不济还有迅速成像的拍立得,图片也大多存在电脑里,已经很少会有人特意洗出来。
&ldo;爷爷给你做成了相册。&rdo;老头子有些得意,叮嘱道,&ldo;回去再看啊。&rdo;
八月酷暑的热烈,化在了江深手里的盐水棒冰里,他走在青色的田埂上,看着沈树宝骑着新买的山地车从远处过来。
青灵子的裙摆像金色的向日葵花一样,狗毛蹲下身,将妹妹背到了背上。
路的另一边是浅草滩,这个时候又热闹了起来,船家摇着浆,穿过了层层叠叠的芦苇荡,船尾跟了一群野鸭子,留下了波光粼粼的涟漪圈儿。
沈树宝等在田头,一脚撑着地,大声喊:&ldo;你们走快点呀!&rdo;
狗毛大笑:&ldo;你没看见我背着个千金吗!&rdo;
&ldo;千金&rdo;蹬着腿要下来,狗毛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沈树宝接了江深的包,发现沉的不行:&ldo;你都带了什么宝贝回来,不叫你别乱买吗。&rdo;
江深:&ldo;没什么啦,都是些小玩意儿。&rdo;
狗毛拆穿他道:&ldo;你我都是钥匙扣,青灵子是个笔袋,这小子把压岁钱全花了,回去大概得挨揍。&rdo;
沈树宝乐的不行:&ldo;晚上一起吃饭,有我们在,应该没办法打你。&rdo;
谭玲玲和江落山一早就开始准备这顿饭,隔壁的苗花儿和李卓也来帮忙,陈老实买了鞭炮,回来时一拍脑门才想起来:&ldo;哎呀,忘买酒了。&rdo;
苗花儿啐他:&ldo;你猪脑袋呀,记得住啥?&rdo;
陈老实敦厚的笑了两声:&ldo;我现在去买,我现在去买。&rdo;
李卓出来边解围裙边笑着道:&ldo;别再跑啦,我让沈国良等下下班带回来了。&rdo;
沈国良上班的奶场离的不远,下班回来便顺道提了两瓶子黄酒回来,与其他几位孩子他爸不同,沈国良是话最少的一个,他进了屋把酒放下,见实在没插得上手帮忙的地方,便待了会儿,又闲不住似的出了门去。
谭玲玲老远瞧着,&ldo;诶&rdo;了一声:&ldo;年哥这是去哪儿啊?&rdo;
李卓倒是挺放心:&ldo;别管他,一定是去接孩子们了。&rdo;
沈树宝慢腾腾地骑在最前面,路过有船上再卖莲蓬,他喊住了,回头问:&ldo;要买几个?&rdo;
青灵子张开手指:&ldo;五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