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藴打开盒子,发现确实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胡乱地放着,好像在哄小孩一般。
其中有一对剑坠尤为显眼,红光耀眼,好像涌动着鲜血一般。
这剑坠,真是眼熟。
方溯身上也有一个。
&ldo;这是对?&rdo;萧藴道。
&ldo;是一对,&rdo;莲毓道:&ldo;还是西凉的定情信物呢。&rdo;
萧藴一怔,道:&ldo;什么?&rdo;
莲毓道:&ldo;我说,这是西凉的定情信物,王爷有所不知,我朝第一位大君就是在出征前解下剑坠与晏氏定的情,我朝又崇尚狼族,剑坠上自然就是这东西,之后就成了个风俗流传下来了,普通人家就用铜、铁,条件好些的玉、金、银,不过最稀罕的还是血铁,据说是把自然裂开的生铁让人吞下,用喉咙血养的。但我是不信,就算这玩意真能塞到人喉咙里,整日拿血泡着,到时候不得成坨废铁?&rdo;
&ldo;我本想拿来送给王爷,祝王爷抱得美人归的,只不过……&rdo;
萧藴道:&ldo;你要是再废话,本王就叫人把你扔出去。&rdo;
&ldo;行,我不说话。&rdo;莲毓喝了口凉茶,舒服地眯着眼睛。
他的眼睛颜色看起来好像是黑的,实际上有点蓝,像是夜空。
只不过萧藴从未注意过。
&ldo;若是只戴一个,代表什么?&rdo;
&ldo;代表那个在对方那呗。&rdo;莲毓显然没想到萧藴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一时之间惊讶地看着他。
萧藴心中五味杂陈,心道难怪,难怪。
那东西他去时就已经见方溯挂在身上了。
莲毓看他脸色变的飞快,仿佛遭了五雷轰顶、没顶之灾一般,关切道:&ldo;怎么了?&rdo;
萧藴喝了口茶,勉强把骤变的心绪压了下去,摇头道:&ldo;无事。&rdo;
&ldo;您那脸色都能沾毛笔写字儿了,还没事呢?&rdo;莲毓道:&ldo;看见谁戴了?让你难受成这样。&rdo;他说完一怔,道:&ldo;不会是你喜欢的那个小美人儿吧。&rdo;
&ldo;你再这么说话,&rdo;
&ldo;我就叫冯先生给我丢出去。王爷的心上人,心上人行了吧,你看见了?确定是这样的?&rdo;
方溯从不戴首饰,除了佩玉和止杀之外,她身上多()出一件东西都能让人一眼看出来,再说那剑坠的样子实在稀奇,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哪里忘得掉?
&ldo;真是?&rdo;莲毓心疼地看着他,道:&ldo;王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不要过于忧虑了。&rdo;
萧藴这时候听得进去才怪,更何况莲毓也没真心劝,不过是看热闹看得欢快罢了。
&ldo;走吧。&rdo;萧藴疲倦地挥手,&ldo;本候累了。&rdo;
莲毓道:&ldo;要我抱抱王爷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