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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方溯的手还在她的腰上，因为怕她站不稳。

她觉得那双手好像是冰做的。

&ldo;什么意思?&rdo;方溯道，她皱眉，&ldo;月明，你我二人是师徒。&rdo;语气中甚至有几分劝告的意味。

所以是，又把她当成个小孩来哄了?

&ldo;我心悦师傅，&rdo;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道：&ldo;不是师徒那种心悦，是想，想……&rdo;

&ldo;想什么?&rdo;

&ldo;想做侯爷夫人那种心悦。&rdo;她接的飞快。

说完差点没扇自己一耳光。

方溯好像笑了一声，也好像没笑。

可她脸上确实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尊神像。

月明僵得已经不会动弹了。

&ldo;起来。&rdo;方溯道。

&ldo;不起。&rdo;

&ldo;哦?&rdo;

&ldo;师傅还没告诉我，您的意思是什么?&rdo;

&ldo;本候的意思是什么?&rdo;黑暗中的方溯眯起眼睛，道：&ldo;本候看你是想被打断腿。&rdo;

方侯爷拿出那把可以断骨的扇子，扇了扇，然后猛地朝月明的腰落下去。

月明听到了破风声，却一动不动。　　她真的是个傻子。

得到这样的回应她一瞬间居然不难过，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

好像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痛苦而死心地闭上眼睛。

不用一直半死不活地吊着了。

然后才是疼。

比她在战场上被捅的几刀还疼，刀子是扎进了肉里，方溯的话是刺进了心里。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颤抖。

可扇子没落到她身上，而且轻佻地刮了一下月明的腰带，顺着脊背划上去。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月明想。

好像也没什么地方不对，除了贴着自己脖子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