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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妈妈，疼吗？坚持一会儿，医生马上来了，他马上来了。&rdo;她一边安慰母亲，一边焦急地向船舱方向张望，心里抱怨，为什么医生还不来？

谷平低头在小林身边东张西望，不一会儿，他就在地上捡起一个东西。

&ldo;看。&rdo;他道。

&ldo;这是什么？&rdo;小林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铁制的物体。

&ldo;弹壳。&rdo;谷平把它放到口袋里，在小林身边蹲下。他一边检查小林母亲的伤口，一边问：&ldo;你妈妈中枪的时候，你在哪里？&rdo;

&ldo;我？&rdo;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这个问题让她母亲的眼皮颤动起来。

&ldo;对，你在哪里？&rdo;谷平又问了一遍，神情异常认真。

&ldo;妈妈走在前面，我在中间，后面是爸爸。&rdo;小林道。

&ldo;你妈妈中枪的时候，你爸爸已经挡在你身后了吗？&rdo;

&ldo;我爸爸……&rdo;小林想了想后，道，&ldo;那时候他应该还没有站在我身后，他还在跟赵警官说话。&rdo;

&ldo;也就是说，当时，其实是你挡住了你妈妈，你的后背是完全暴露在杀手的射击范围以内的，是不是？&rdo;谷平看着她。

小林点头，她觉得他眼镜片后的那两个黑色眼球就像围棋盘上的两颗黑子，静中有动。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ldo;那么，为什么不射你？而要越过你朝你妈妈开枪？&rdo;谷平回头看了一眼二层甲板假想中的射击地点，声音低沉地问。

似乎被他们的话题吸引，母亲的喘息慢慢弱了下来。

&ldo;你是想说，他本来的目标就不是小文，是不是？&rdo;她喘着粗气问道。

&ldo;如果目标是她，刚才很容易得逞。&rdo;谷平道。

母亲惨然一笑道：&ldo;你很聪明，呵呵，他、他当然不会杀她，他只不过，只不过……&rdo;她仰头望着天空，没有再说下去。

&ldo;妈妈，你说的是谁？&rdo;小林迫不及待地问道。

可是母亲却闭上了眼睛，小林还想再问，只听到赵城在一旁叫了一声：&ldo;医生来了！&rdo;小林抬起头看见张启正医生正步履稳健地朝他们走来。

17幽灵船的故事（1）

钟志诚满头大汗，神色慌张，像只无头苍蝇般一头撞进了黎正的休息室，一进门就重重关上了房门。黎正恰好在研究徐子倩的旧作《慢慢长大的船》，关门的巨大响声把他的手提电脑震得微微摇晃了两下，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很不喜欢在看书时被人打扰，尤其是现在，他还正看在兴头上。

&ldo;志诚！什么事？&rdo;他不客气地问道。

&ldo;先让我歇口气。&rdo;

&ldo;你的信文不过是早离开几个小时罢了！犯得着这么激动吗？&rdo;黎正背对着好朋友，期望对方能明白，现在他要继续看书。可惜钟志诚完全没留意他的暗示。

&ldo;少废话！快给我水！&rdo;钟志诚躺到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

罗惠给他拿了一小瓶矿泉水。

&ldo;谢谢你，lda，还是你最好。&rdo;

&ldo;你怎么啦？&rdo;她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