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尽早带他去看看吧,你说说这事儿,要你俩都是他妈的兜比脸还干净的大学生也就算了,你这妥妥的八辈子都不用愁的主儿,他这点破事连个屁都算不上你知道吧。”
“麻利的解决完了就得了,让心理医生去开导他,你们不解决这些问题,他可就解决你了。”
“嗯。”
“嗯?你还嗯什么,赶紧的啊你,你那个b班也别上了,他现在也有空,大好的时机,别浪费啊。”
贺衡恩用指腹在眼眶上刮揉,还是那两个字:“再说。”
“……有病,我看你也是得治治了。”
关掉手机几分钟后,在程筝的背影走进他视野的可见范围之内时,贺衡恩歪起脖子,注视上了单元楼的楼前——程筝正拖着他木偶似的僵硬的躯壳,准备上楼。
程筝遭受了一道类似“不怀好意”的尖锐的目光审视,这让他在没察觉到任何的时候心理就先一步奇怪起来,第一只脚迈进单元门的同时,他随意往后一瞄,看到了远处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男孩。
“小贺?”程筝难以置信地又走下台阶,快步向贺衡恩走去,“你没走?”
“干嘛去了。”
“……我去找你,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就回来了。”
贺衡恩垂着眼帘,随后抬起眼皮,像怒火没有燃烧过似的看着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敢。”程筝的悲伤的情绪比六月底天气更让人称奇,到来的速度之快,让贺衡恩都对他的眼泪没了办法,“我怕你不接……怕你真的生气了连话都跟我说……”
“……”贺衡恩叹着气起身,“有你这样的吗,天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哭,一哭就没完。”
程筝用袖子抹着眼泪:“我又不想哭……我害怕你要跟我分手……”
“你跟我回去吧好吗,你别走了……”程筝把贺衡恩抱的紧到无法被分开,在他肩头失声痛哭,“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不走了,不走。”贺衡恩蹙着眉感受这份窒息,他的双眼又酸又胀,胳膊仿佛失掉了力气,虚虚拍着程筝的背,“走吧,咱们上去,我请了假,明天好好陪你,连着周末一起。”
“真的吗?”
“嗯。”
“好。”
回到房间,程筝焦急地把贺衡恩往卧室带,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直接塞到他的手上,要硬拉着他去浴室:“快,你帮我,我不会弄。”
贺衡恩把盒子拿正怼在眼前,看清上面的字后,他觉得自己晕厥在这里了。
“程筝!”贺衡恩把那盒套扔在程筝身上,“你抽什么疯,我刚才说那些不是咱们一定要做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