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去看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偶尔会扫上一眼。这张脸仍旧那样苍白,嘴唇抿紧了,眉头蹙起着,她好像昏过去了。
在惶恐中,一辆一辆的车终于来了。小娇感觉此时就像一个木偶一样,直到那位妇人上了救护车,小娇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有个人飞速的跑过来。
“急死我们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们后悔有期。”
说完转身离开了,小娇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有看清楚,他们就这样消失了。
过了十分钟,也许更长一些时间,小娇仍旧站在那儿。
她一会儿不知不觉地向前走上几步,一会儿又茫然无主地停下来。她一直在疑心这次奇遇是不是真实的?
又有一阵子,她觉得自己抱了她半个多小时,她的体温是热的,她应该是活人?为什么自己的思路老在她是不是人之间徘徊呢?此时小娇又感到忐忑不安。还有,看她刚才的阵势,她是谁?
这个妇女的身份、她的来历、以及她躺在这儿的原因,小娇感觉这一切都是神秘莫测的。她几乎不知道,当时要向哪儿走,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几乎什么都不清楚,只觉得思想混乱。
可是就在这时,一辆车驶来,鸣车声引起了小娇的注意,几乎说是把她惊醒过来。她辨了一下方向,借着月光大步走出了公园。
小娇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深夜了。此时的小娇毫无睡意。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于是小娇坐下来,先是试着去绘画,再试着看书,然后再去拨弄一下钢琴,这大半夜的弹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大家都在入睡呢。
但是即使这样,小娇也没有一丝的安宁,公园那一幕就像印在脑子里一样,不停地在铅笔和书籍之间打扰着她。
她是人?应该是人?但是她为什么又会深更半夜躺在那里?
在想到她是不是人这个问题上,她不愿意自寻烦恼,又避开了这个念头。
此时小娇又去想一些不那么令人烦恼的事情:她和她会不会在某些不久的未来会再次相遇呢?那么又会如何相遇呢?
小娇再次拨弄了一下琴弦,琴声清幽神秘穿透了整个楼栋。一段日子里她就是这样有意无意地运用一些绘画、弹琴的技巧来酬答二姐的。
二姐会心领神会,这样形成的另一种联系将两人结合的越来越紧密。一有机会二姐也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亲爱的,娇娇,我会给你我所能给你的一切!”
每到这时,小娇只是笑笑。她是相信二姐的,她相信二姐的人品,她也相信二姐的能力。
小娇越发的尊敬二姐,二姐也就越发的宠爱小娇。
这样笼罩在同一融洽氛围中的琐碎的事情不知不觉地把两人的友情引向另一高度的境地里。那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境地。
一段时间之后,小娇初到二姐家时的那种骚乱已逐渐平息,进入二姐家里的新的生活秩序也恢复正常,对以前的事情也淡忘了许多。于是小娇的心又像往常那样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周末,艳阳高照,小娇也感觉的心正随着那阳光而变得灿烂。只是一个电话小娇的心又恢复了正常。
“您好,我是相家的慕管家,请问你是前几天在公园里救人的那位姑娘吗?我们家主人想见你一次?”
短短的几个字,小娇的记忆又拉回到了公园半夜救人那一幕,此时,小娇确定了,真的是个人,而不是自己的幻想,或者。
其实关于那件事,小娇已经淡忘了很多,既然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见不见自己都不重要。但是她就像迷一样迷惑着她。
既然今天有些空闲,那就随他们走一圈吧,全当是自己的放松。
一切全听从电话那边那个叫慕管家的安排。
小娇应先去公园,去出事的地点,然后找到那一辆车。他们才可以接小娇走。
这也真是小娇需要的,随是这个公园离自己的住地很近,但是由于这段时间很忙,有时候也没有心情,所以小娇也忘了公园那段那夜自己从来未发现过的那段景色。
此时正好顺便去看看。那段景色白天是怎么样的。
当小娇家里出来,欲穿过马路走上公园的时候,她感觉今天是自己极不适合出行的日子,一件事情发生了。
她猛一转头,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里最前头蹲着一只猫,那个猫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散发的光小娇形容不出来,不过倒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近段时间以来,怎么对什么都有熟悉的感觉。小娇嘲笑似的戏谑着自己。
小娇只去注意猫了,那辆黑色轿车急刹车在她面前嘎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