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嗯了一声,坐下。荆楚见她的脸色不太好,问:“吵架了?”
舒暖没有说话,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盘子里的菜。
荆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舒暖抬眼看她一眼,又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道:“楚楚,我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囚犯。”
荆楚一愣,“囚犯?怎么说?”
舒暖把她认为他做的“恶行”说出来,脸蛋又恼又怒,语气也是愤愤不平的。
荆楚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问:“那在他这么做这些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到一丝甜蜜或是快乐吗?”
舒暖避开她的眼睛,咬了咬下嘴唇,摇摇头。“没有。”
“你在撒谎。”
舒暖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荆楚叹了一声,道:“我哥他是太在意你了,才会做这些过于霸道过分的行为,而你呢,又总是把他的这些霸道行为与你们开始的交易联系在一起,所以你在认为他是在约束你,限制你。暖暖,我虽然不是萧寒的亲生妹妹,但是多少页跟在他身边多年了,他一直都是个很善于隐藏自己感情的人,但是在遇到你后,我觉得他变了,至少你所说的那些流氓禽兽行为,我们之前是怎么也不可能把它们和萧寒联系在一起的。萧寒这两个字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信仰,到现在也是如此。”
听完荆楚情真意切,言辞灼灼的一番话,舒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良久,才叹了一声,道:“你们真的被他骗了。”
荆楚笑笑,“就是骗的,我们也心甘情愿。暖暖,你不是我们,体会不到我们与萧寒的那一番情谊,但是请你相信我,萧寒,绝对是一个值得信赖依靠的人。”
舒暖没有说话,又低头去用筷子拨拉那一盘子已经被她拨拉得不成样子的菜。
荆楚实在可怜那一盘子菜,叫来服务员,结完帐,两人就离开了。
吃饱喝足了,困意就袭来了,荆楚靠在舒暖肩膀上直打瞌睡,舒暖想到了文森,就问了一句:“文森怎么样?”
荆楚从鼻孔里哼出来一声,“那么野蛮未开化的原始人啊,好着呢,天天都有几个不同肤色不同国度的美女轮流伺候着,也不怕哪天精尽人亡了!哎呀,不提他了,闹心!”
荆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舒暖笑了笑,也没再多说话。
风影先把舒暖送到学校,然后又把荆楚送到医院,下车的时候,荆楚看向他,道:“哥到底是让你来做司机的还是让你监视暖暖的?”
“少爷留我下来是为了保护舒小姐的。”
“保护?”荆楚嗤笑一声,“词儿用得可真感人!看,我眼泪都流出来了!”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擦了擦眼泪。
风影面无表情,见她走进去了,才转身坐进车里离开。
舒暖从舒妈妈的病房里出来,犹豫了一会儿,走向咨询台,询问到了陈母的病房号,便搭乘电梯过去了。
舒暖在门口看了看,陈母正在睡觉,发现只有陈父一人在,她轻轻的敲了敲门,走进去。
“伯父。”
陈父站起来,让道:“暖暖来了,快坐下。”
舒暖坐下来,接过陈父递过来的水,问:“伯母怎么样了?”
陈父叹了一声,看了一眼沉睡的陈母道:“老毛病了,幸好抢救及时,没什么大事。你是从你妈妈那里过来?”
舒暖点点头。陈父的脸上闪现一丝尴尬:“你看,你妈妈出事这都多长时间了,我也没有去看过,说起来真是惭愧!”
舒暖笑笑,“没关系,伯父你的事情多,不可能全都照顾齐全了,况且伯母已经去过了。”
陈父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舒暖害怕打扰到陈母休息,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陈父起身去送她。
“孩子,”陈父叫住走在前面的舒暖,“你父亲的事情,我一直很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没有帮上什么忙。”
“没关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没有怪过伯父。”
“还有你和愉廷的事情,我也很……”
舒暖没有等陈父把话说完,阻止道:“伯父你多想了,我和二哥之间没什么事情的,我见过何小姐几次,何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和二哥真的很般配。”
陈父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点点头,“多亏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舒暖走到大厅,和正走进来的陈愉廷撞了个正好,他一身西装革履,手里还提着一个公文包,应该是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