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着伞,但是雨太大了,只是从大门走到客厅,舒暖的衣服就被打湿大半,她收了伞,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扭头看到走下来的萧寒,惊了一下。
“你在啊?”
萧寒从卫生间里拿了一条干毛巾走过去,帮她擦头发。
“怎么回来这么晚?”
舒暖笑笑,“博物馆有些事需要处理。身上好难受,我先上去洗洗。”
洗完澡出来,见萧寒站在窗前,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舒暖没有多管,擦干头发就上床了。
萧寒靠在窗台,看着床上翻看杂志的女人,道:“以后还是让风影载你去学校吧。”
舒暖抬头看了他一会儿,“你又要他监视我吗?”
萧寒没有说话,他背着光,舒暖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看得她心里直发虚。
良久,萧寒才道:“我不放心。”
舒暖一愣,扯扯嘴角,笑了。
“不放心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萧寒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杂志,搂着她躺下。
“就是因为你不是小孩子,我才不放心。”
他的声音有些沉,好像带着什么沉重复杂的情绪,舒暖一时猜不透,侧头问:“你怎么了?”
萧寒埋在她的脖子里,良久,只是似沉似浅的呼吸一口,道:“没什么,睡吧!”
陈愉廷回到家里,脸上衣服上尽是雨水,下人赶紧拿来毛巾让他擦脸。
“我妈怎么样?”
下人的表情有些无奈:“夫人还是不肯吃饭。”
陈愉廷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把毛巾递给下人,走过去。
下人赶紧拦住:“少爷,夫人说不想见您。”
陈愉廷看了下人一眼,下人低头退下去。
陈愉廷敲敲门:“妈,是我。”
里面没有反应。
陈愉廷直接推门进去,卧室里开着灯,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陈母躺在床上,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脸都瘦
一圈了,肤色更先苍白,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妈。”
陈母像是睡着了,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陈愉廷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床前,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母亲越发显得苍老脆弱,一股沉重的自责无力感瞬
时淹没了他。
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握住陈母的手,痛苦的沉声道:“妈,求求您了,别这样对我,好吗?”
陈母的眼皮动了动,但是她并未睁开眼睛,反而轻轻的抽回手,翻过身背对着他。
陈愉廷心里如千刀万剐,他已经够难受了,为什么最亲的人还要这样折磨他?
“妈,我知道你生气难过,你打我骂我都行,怎么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我求求您了,吃点东西吧?”
陈母终于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决然坚定,语气也是冷淡至极。
“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陈愉廷闭上眼睛,紧紧的握住手,握得太用力,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了。
“回去吧,我累了。”
陈愉廷忽然站起来,俊逸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妈,您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从小大我事事都听你的,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做一次主?为什么就不能让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