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也中枪的刘玫,并不知道自己再一次上了胡丽的小黑本儿。
她此刻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包二飞同志从前方带来的报道。
包二飞同志貌不惊人,却有一副好口才。
由点及面,层层铺开,还时不时的设置一点悬念,全程高潮迭起,引人入胜。
刘玫捧着小脸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发出一点语助词助兴。
让包二飞同志说得更起劲了,简直就是唾沫与剧情齐飞,悬念与肢体并肩。
只有王青山,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包二飞刚讲到兴头上,就听到王青山一声大叫,“不好!”
包二飞和刘玫齐齐看向王青山,二脸懵逼。
王青山一巴掌拍向包二飞,没好气的说道:“有那个心思八卦,怎么不跟上林家杰?
早就说过,林家杰背后不止刘老爷子一股势力。
现在,他在刘老爷子那儿踢了铁板,势必会想办法扳回一局……”
王青山的话只说了一半,包二飞就回过味儿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好在刘祥云老爷子给的报酬不少,包二飞同志安排的线人也少不了,时时刻刻都盯着林家杰呢!
包二飞同志把一辆二八自行车骑得跟风火轮似的,好歹赶上了跟上林家杰的末班车。
不一会儿,马医生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包二飞的声音传了过来,前后只有一句话,却让王青山虎躯一震。
“林家杰现在在革委会主任黄鼠狼那儿!”
黄鼠狼并不是滇城革委会主任的真名,而是他的外号。
他的大名叫黄书郎,包含着父母对他读书成才的殷切希望。
只是这人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完全违背了父母对他的期望,长大以后,更是为祸一方,无利不起早。
介于人民群众对于他的复杂感情,黄鼠狼这个声近而形象的称呼就取代了他的本名,在滇城广为流传。
滇城三岁的孩子都知道,黄鼠狼出没,准没好事。
莫怪包二飞此话一出,王青山紧张成这样。
王青山赶紧挂掉电话,示意刘玫给刘祥云老爷子通风报信。
刘祥云老爷子一听说这事儿,也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他沉吟了片刻,避开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反而朝着刘玫问道:“你觉得王青山这个人怎么样?”
对于刘祥云老爷子这神来之笔,刘玫完全的懵圈,却还是习惯性的老实回答,“作为一个朋友,挺好的!”
刘祥云老爷子却在下一刻抛出了另外一个不搭茬的问题。
“哪,作为一个男人呢?”
刘玫被这个重磅炸弹炸得摇摇欲坠,尴尬的看了一眼王青山,咬了咬下唇,“父亲怎么突然之间说起这个来了,我还没有考虑过呢!”
刘祥云叹了一口气,“那你现在考虑考虑。
林家杰那事儿,只怕你也知道了。
这事儿处理得不好,我们刘家就会全军覆没。
你算不上完完全全的刘家人,趁现在林家杰还没有腾出手,先摘掉一个是一个。
父女一场,我不求你啥。
只是孩子是无辜的,希望你能把莹莹带走,给刘家留一个希望。”
刘玫拿着电话,愣在了原地。
她知道林家杰不是池鱼,却不知道林家杰早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足以和刘家抗衡的地步。
在这个分不出青红皂白的时代,林家杰背靠着革委会主任,刘祥云老爷子就算树大根深,也不得不步步为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