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犯了错事的人,在被询问后的第一反应,往往是“不是我干的”,是一个道理。
原本还有些疏离的客套,顿时化作冷淡,池珺宴收了脸上的笑意,直接了当道:“不。”
学长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池珺宴一脚蹬离他身侧,从另一边上了岸。
学长回过神,看着他漂亮的身条,实在不想就此放弃。他不甘地追上去,一路追到了淋浴室,又追到更衣室。
大学的更衣室没那么讲究,是一个大通间。
池珺宴身体结构到底与众不同,若是有隔间,他还能自如,大通间的时候,和大多为了避开尴尬所以以背示人的男性不同,他一般是面向大家,快速换好。
学长一追过来,他又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意图,就不能自如地换衣了。
他用浴巾裹着身上擦,嘴上应付着。
学长有些恼,却又不解:“小池,你也是个新时代的年轻人,怎么思想还这么封建?”
“圈里的人,哪个不是看对眼了就先发生关系,至于最后在不在一起,反正男人跟男人又不会怀孕,咱们又不是女人,在乎那个干嘛?”
池珺宴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他俊脸板起来,眼神犀利,竟有几分邵斯衍的样子。
“请你让开,我要换衣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学长也不想就这么放过眼前的一块肥肉。他伸出手臂,想要把人咚在柜旁,进一步说服。
手才伸出去,就被人格开,一个穿着整齐的男人挡在他面前,薄唇轻吐:“滚!”
学长的手臂被敲得生疼,他想要发火,却眼尖地发现对方的衣着都很高档,光是那只腕表,他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出来。
他到底是半进入社会了,知道有些时候能刚,有些时候就只能认怂。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灰溜溜地捂着手跑了。
邵斯衍生气地扭头看向身后:“你不是挺能打?”
身体还没养好的时候,连他的保镖团都拿不下,怎么刚才不出手。
池珺宴还呆着,闻言下意识地拉紧了浴巾,红着脸说:“你怎么来了?”
a大虽说不禁外人,但也仅限于开放的广场,和食堂。
像是宿舍楼,还有各种专业设施,是只供本校人员进出的。
邵斯衍磨牙:“我不能来?”
刚才那个王八羔子离池珺宴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他再不来,俩人都贴上了!还是没穿衣服的!
池珺宴别过脸,轻声说:“什么事咱们出去再说,你先让我换一下衣服。”
邵斯衍想说: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孩子都给我生了,用得着这个时候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