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
又一次被赶出来的尤启松愣愣的往外走,迷迷糊糊的走到了门口,突然被风一吹,瞬间清醒,大舅兄?他订婚了!对了最近家里可不是在忙他的亲事问题,但是不是还没订下来吗?
反应过来的尤启松赶紧又跑回主院,&ldo;母亲,母亲,我订亲了?&rdo;
看着傻乎乎的儿子,李氏无奈道:&ldo;瞧你急得,还没呢,不过你不是说人家对你很满意吗?明就上门提亲,放心吧,你的媳妇跑不了。&rdo;李氏调笑。
&ldo;这……&rdo;尤启松的心跟猫挠了是的,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又心焦大舅子满意了,他要定亲了,可是定的是谁家姑娘啊?
看着好奇又害羞不敢问的尤启松,李氏摇摇头,道:&ldo;好了,瞧瞧你的样子,是护国将军府的嫡小姐,护国将军的亲妹妹,今儿你遇见的应该就是护国将军了。&rdo;
&ldo;啊,哦。&rdo;尤启松得了准话,心里放松,又有点兴奋,虽慢悠悠的踱回自己的院子,只不过到底没忍住叫了小厮出去打听。
护国将军府里,徒昀祺想着今天见到的人,中正不失圆滑,不错,这样才能长远,心情大好之下,忙通知妻子告诉妹妹,郑氏得了话,就去见了徒云曦,姑嫂俩感情不错,郑氏进门时,徒云曦不过四五岁,因而郑氏对这个小姑子一向当成半个女儿,把情况一说,又拉着徒云曦说了半天的私房话才走。
送走郑氏,徒云曦想着嫂子刚刚的话不由羞红了脸,她要订亲了,尤家的嫡长子,她自幼跟着跟着兄嫂过活,感情深厚,如今这门婚事是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应是差不了的。
没两天,两家就把婚事订下了,听说尤启松订婚,亲戚朋友少不得问上一问,顺便送上礼物表示祝贺。
第22章太子造反
京中近一阶段似乎都很平静,但是这种宁静就像暴风雨的前奏,尤文德注意到最近□□很安静,即使外围人员依旧蹦哒,但是真正的核心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这让尤文德想起了已经被他遗忘了很久的原著,尤文德的心猛缩了一下,他想起了原著中经常出现的义忠亲王造反一事,大多数人推测他应该是太子,而义忠亲王应该是他死后的追封。
原本因为尤启松和徒云曦小定而喜气洋洋的尤府因为当家人的一声令下,瞬间紧绷起来,家丁巡逻也比以往更加认真小心。
尤府的位置不错,既不是权贵扎堆的地方,也没有高官聚集,周围多是清流人家,这样的地方如果出了什么事应该不会被特意光顾,而相对的住在这里的人品阶威望也不低,这里的防卫还比较好,尤文德一边稳定内宅一边暗自庆幸自家住了个好地方。
尤启松和李涛都不小了,两人都明显从尤文德的变化里看出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不由都很紧张,尤文德为他们的敏锐开心,但也知道他们的阅历还不够,将人叫过来嘱咐,该干嘛还干嘛,不能让人看出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打发走两个孩子,尤文德自己也又做了一番心里建设,虽然他是推测要出事,但是如果真出了事而他们家一副事先就知道的样子,那么只怕就要遭忌讳了,可没有人告诉过他啊,这个时候只能外松内紧,真要有了意外也能挡过去,别人也只能说他家运气好,要是什么事也没有,那就更好了。
不过亲戚之间有些事还得互相提点啊,别的到不很担心,但是尤清媛一家就不得不提点,权贵聚集的地方,就算防卫再好,也是显眼,真要有什么不好,第一个挨刀的估计就是他们,偏偏荣宁两府那条街的防卫还真不一定有多好。
隐晦的通知了几家亲友,尤文德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照常过日子,时间就这么流过,本来尤文德都快以为自己判断错了的时候,却接到了徒昀祺的隐晦暗示,瞬间心又提了起来。
徒昀祺忠于圣人而且和尤文德这个打着忠于圣人的名声打酱油的不同,徒昀祺即使不是最心腹的那个,也绝对很得圣人信任,那么他的示警就不一样了,会示警就意味着他知道些什么,而这就间接意味着圣人知道些什么。
尤文德一瞬间有些可怜太子,野心勃勃却不知前方早已布好了陷阱就等着他跳了,叹了一口气尤文德又有点替这对父子悲哀,明明是亲父子,甚至太子还是圣人亲自教养长大的,只是在父子前面加上了&ldo;皇家&rdo;二字,最后就走到了这一步,皇家真的就容不下亲情吗?
他不知道到底更该替谁悲哀些,替圣人,作为父亲,他的孩子,曾经最宠爱的孩子,却一心想要踩着他的鲜血登上那最高的位置;替太子,做了三十年的太子,即使无功却也无过,但是他最濡慕的父亲却要打压他,他的兄弟弹劾他,到了如今甚至他的父亲已经早早布好了局等着他跳。
尤文德想,其实事实上他不应该替这对父子悲哀什么,因为这对天下间站的最高的父子不需要他这种小人物替他们悲哀,或许他更应该为那些什么也不知道就要被卷进局中丧失生命的人悲伤,因为他们及将迎来死亡,但是可能直到他们死去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死,他们也没有能力知道。
但是作为知道的人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在这场天家父子的博弈里,他们都太渺小,渺小到他和他的亲人能安稳的度过这场浩劫就是一种胜利。
贾敬最近一直心神不宁,前一阵子亲家突然隐晦的通知让府里加强防卫,贾敬就觉得心突突的跳,这可是京城里啊,说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也不为过,但是现在却要府里加强防卫,贾敬不至于蠢得以为出现了什么流匪,所以隐隐的他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他甚至不敢去查探,这种感觉太可怕了,他有感觉如果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贾珍已经入仕多年,人也稳重多了,现在府里的事一般都是父子两人商量,岳父让家里加强防卫的事自然不能瞒着他。
比起贾敬有预感但是他不敢深想,贾珍就没那么多估计了,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太子头上,这么多年的官场混下来,太子的处境他多少有些了解,隐隐感到太子只怕最后很难真的登上皇位,他一个小官都感觉得到,他不信高高在上的太子会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那么在正常的路子走不通的时候,太子会怎么做,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个最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如果不能继承皇位的话下场会是什么,那么没有退路的太子会做什么?
在许多人心思复杂的时候,圣人却跟没事人一样,甚至还兴致勃勃的筹划着带着家眷去木兰围猎,后宫里的妃嫔们正为名额而抢破头,圣人也划拉着大部分皇子妃嫔都在要去的名单上,还有不少权贵宗室,徒昀祺赫然在列。
而太子那边更是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甚至还好心情的又娶了一位侧妃,这位侧妃却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卿齐家的嫡长女,当初差一点尤府就要向她家提亲了,尤文德听说这个消息,叹息到齐家终究是站队了,只是不知道到底陷的多深。太子自从纳了侧妃以后,对这位齐侧妃宠爱非常,甚至连太子妃都冷落了,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