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一股决然,语气冰冷且坚决地说道:“你不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把钱给你的!”那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不容商量的意味,仿佛只要我不道出缘由,她就绝不会松口。
可我打心底里不想把养母的情况告诉她呀,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她会因此而心软吗?我心里很清楚,大概率是不会的吧。毕竟以她现在对我的态度来看,哪怕我这会儿就死在她的跟前,她估计也会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的吧。
我缓缓抬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咬了咬牙,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你之前既然答应了,就应该说到做到啊!”说到这儿,我心里那股压抑着的气愤终究是涌了上来,记忆中那个曾经温柔善良的苏烟,终究是变了呀,变得如此冷漠、无情,浑身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冷冽气息。
见我这样回应,苏烟直接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可得搞清楚了,现在是你来求我帮忙,可不是我求你呀,说不说那是你的事儿,反正我这儿的态度很明确。”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准备往车上走去。
见她要走,我心急如焚,赶忙再次上前拦住她,急切地说道:“到底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呀?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把钱给我呢?”
她面露厌烦,用力地甩开了我的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说道:“我想怎么样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你自己不愿意说罢了,那就别再纠缠我了。”
我紧紧地盯着她,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心里很清楚,一旦把实情说出来,当年那些一直隐瞒着的事情可就再也瞒不住了呀,可眼下这情况,我又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
见我半天不说话,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情,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说也行。那我问你,是不是为了这笔钱,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呀?”苏烟紧紧地盯着我,目光里透着审视,就这么静静地等着我的回答。
眼瞅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我还没能按时回去给医生答复呢,心里越发焦急起来。我抬眼看向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又如此陌生的人,心里想着,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知道的答案,那为了能拿到钱,我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了。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是,如果我的命能换来这笔钱,我可以豁出去这条命!”
听到我的这番话,苏烟不禁有些诧异,心里暗自琢磨着,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又或者是因为什么人,能让我做到这般地步呢?她皱了皱眉头,再次追问道:“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你自己呀?我可提醒你,我要听的是真话,要是你敢骗我,我保证让你活着走不出江城!”她这话可不是在吓唬我,毕竟以她如今在江城的身份和地位,要做到这点,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我心里犹豫极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见我还是没吭声,似乎还在纠结犹豫,她顿时提高了音量,厉声问道:“回答我!这可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可想好了!”
我下意识地捏了捏手心,一咬牙,抬眼看向她,低声说道:“是别人。”
她听完我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随即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毛,问道:“一个女人?”
面对她这个问题,我心里着实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可这会儿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是的,一个女人。”
听到是因为一个女人的时候,苏烟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那神情好像觉得这种事根本就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似的。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色微微一变,闪过一丝狐疑,不过很快,那狐疑就变成了轻蔑和嘲讽,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不甘,眼眶似乎都微微泛红了。她仰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过了半晌,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好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一样,只是那笑容里满是苦涩。
“她是要死了吗?还是得了什么绝症呀?”苏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涩,“你居然这么爱她,为了她都愿意做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苏烟的话让我心里又是一阵意外,虽然她猜得都挺对的,可我实在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呀。我沉着脸,看着她,心里想着,可如果我不承认的话,这恐怕就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错过,就真的没办法拿到钱救养母了。
我咬了咬牙,无奈地说道:“她是生了病,需要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没有骗你啊!”没办法,我终究还是把这话说出来了,我实在是不能放弃这最后的机会呀,要是我这会儿还继续隐瞒,以苏烟那性子,她的好奇心肯定不会就此停歇,肯定会不断地追问、不断地挑战我,步步紧逼,到时候我就更难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