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酒儿酒儿,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这么说!”高雅琴真的是气得不轻了,坐下后,朝着黎酒低喝:“你给我先出去!”
黎酒虽然被沈傅名浸泡在一整罐假蜂蜜里,也时刻都注意这高雅琴,闻言立刻动了动手指,要抽开。
不知觉中,她被他握得手心里都有些冷汗了。
可是,没有挣开,沈傅名握得紧了几分,他看着高雅琴,“妈,没有什么话不是当着她的面不能说的,如果您觉得暂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就少在您面前晃悠。”
听到这话,黎酒心里“咯噔”了一声。
高雅琴果然气极反笑,用力拍了下桌面,“怎么,沈傅名你在威胁我?!”
“不敢。”沈傅名不卑不亢,但也没有失了礼数,“妈,您身子一直不怎么利索,不敢惹您生气。”
“知道我会生气你还要娶这么个野丫头!”
“妈。”沈傅名顿时沉下声音。
他为了对方一句话,而可以透露出的不悦气息,让身在其中的黎酒都无意识一怔。
高雅琴气得牙疼,看着儿子那样子,还真的就像是认真的模样,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找这么一个,一个几乎就是贫民窟里找出来的、一无所长的女人当妻子?!
越看黎酒,高雅琴越不能接受。
当初沈傅名介绍的身份,她信以为真,但当时她好歹是个有钱人家,哪怕是个她最看不起的暴发户,完全进不了她的眼,但为了儿子,他忍得。
可现在却告诉她,这黎酒连个暴发户出身都不是,而是一个贫民窖子那些地方出来的,哥哥还犯事坐过牢……
她差点没被气出高血压!
沈傅名见她在迟疑,又调整了语气,缓和的却并没有半分妥协的样子,“妈你好好冷静一下,像今天这么贸然请酒儿的父母来实在不合适,何况岳母刚做完手术。”
“我是他们出院了才‘接’过来的!”高雅琴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又想起什么,目光从他脖子上扫过,又淡淡的扫过黎酒脖子,然后问:“你那个貔貅呢?”
沈傅名薄唇一抿,没有说话。
他一不说话,提前被他嘱咐过不要轻易说话的黎酒当然没有开口,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高雅琴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起身走到沈傅名面前。
这是她儿子……
时光荏苒,明明前不久还在她身边咿呀学语,可现在,已经比他还高,气势比她还足,甚至都已经和她唱反调了!
高雅琴的心情一会儿酸一会儿甜,最后叹口气,“来……”
沈傅名和她对视一眼,到底是微微弯下了腰。
高雅琴拉开他的衬衫领子,没看到链子,一时间没惊疑不定。
沈傅名这才叹口气,“妈,那个,我两年前当作定情信物送给酒儿了。”
“真的?!”高雅琴又惊又怒,转头瞪向黎酒!
黎酒被吓了一跳,但听到沈傅名那么神色自若若,想自己好歹也是专科出身,不能这么被比了下去,于是脸上悄然浮起一抹红,“妈、您,说的是这个吗?”
她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脖子上佩戴的,路上沈傅名给她的玉坠子。
看到那貔貅,高雅琴两眼发昏,一时间竟然都不敢置信,抬手就一把巴掌搭在高大的儿子身上,气得手都在抖,“你这个混账东西,这东西对你来说多重要!你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送给了其他人!你真、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
黎酒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高雅琴,心里一时间也有些慌张。
怎么,这块玉非常重要吗?
她的慌张也就展现在了脸上,“妈,您别打傅名,我这就还给他。”
“还什么还。”沈傅名声音低低的,“让你戴就让你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就会平平安安的?”再说,这东西到底能保平安,他一直都是不信的,只是时间戴久了,生了点感情而已。
黎酒被他这一顿话说得耳根子通红,羞涩的低下头去,心里却想:看来这个东西真的有门道,不过没关系,等骗过高雅琴,她就会把这贵重的东西还给沈傅名。
高雅琴看看儿子,又看看黎酒,最后重重叹口气,“我、我真的是,行了,你们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们了。”她收回手。
“那妈你注意身体。”沈傅名似乎也并不想要强求留下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打算带黎酒走了。
可是听到他这么说,高雅琴反而不答应了,“今晚不许走!留下来一起吃饭!”
“可是,妈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