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轼卿在书房里熬到十二点才回了卧室,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记起宠唯一搬来了蔷薇园,过了一整夜,宠唯一竟然没闹,这倒有些出乎他意料。
“张伯,宠小姐呢?”下楼便看到餐桌上只摆了他一人的早餐,下意识转头问道。
张伯倒了杯果汁出来,道:“早上薄锦少爷过来了一趟,小姐跟着他去了。”
刚说完,裴轼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翟薄锦的。
“四爷,醒了?”翟薄锦玩笑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你这雷打不动的生物钟……就跟你说声,唯一我接走了啊!”
说完就撂了电话,压根儿没给裴轼卿说话的机会。
这边坐在翟薄锦跑车里的宠唯一正摆弄着一车子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乌发用夹在别在背后,露出白如玉瓷的脖子,她颊边溢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剥了一个酒心的出来递到翟薄锦唇边,道:“薄锦,你吃吗?”
翟薄锦看她细细长长的手指捻着的巧克力,真心是觉得宠唯一一举一动都是好看的,低头含了巧克力,顺带连她的指尖也含了进去,舌尖连着一卷,连她指尖沾的甜味也一并舔了。
宠唯一平静的就跟个水人儿一样,没理会他小打小闹的挑。逗,自己剥了一个小咬一口,等到初入口的浓苦过去之后,细细尝着醇厚的巧克力香。
“唯一,今天去我那儿过夜吧,”翟薄锦勾她,“翟宇在射击场,听说来了新型号的枪,晚上叫素素他们一块儿来玩,怎么样?”
“不去,”宠唯一简简单单答道,“我和素素约好了回奉一园。”
宠唯一顿了顿,又道:“昭尉已经请假从黑龙江回来了,下午就该带着人到奉一园。”
“你消息倒是挺灵的,”翟薄锦不免有些悻悻,道:“何昭尉非得抽死何家老二不可。”
“我跟昭尉通电话了呀。”宠唯一一笑,露出几颗白白的牙齿,看得翟薄锦不是滋味,要说他讨好宠唯一,绝对不比何昭尉少,不就是比何昭尉大了几岁,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
“薄锦,你吃味吗?”宠唯一看着他。
就是这份让人又爱又恨的坦率,也让翟薄锦的气烟消云散了,他伸手摸摸她细滑的脸儿,“可不是,恼就恼在比你大了一轮,你说你再大点多好。”
宠唯一直直看着他,“薄锦,我只是喜欢你。”
翟薄锦踩了刹车,目光看着前方,宠唯一的喜欢,他早知道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自从把她当成女人来看之后就再也变不回去了。他转过头来,扯唇笑,“丫头,你的心肠可真硬。”
可就是她心肠再软,宠老爷子也不会把她许配给自己。
“你和素素约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