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拿绳把那两只猪也绑了。
有村民试图用嘴巴阻止他们,谴责他们是强盗行为。
双洞村村正呵斥他们,“你们有没有王法?青天白日就敢闯进村抢夺财物,当我们双洞村没人了吗?”
方至诚沉声道:“要谈王法我们估计得去一趟衙门,你要去的话我随时奉陪。只是你得回去准备点银两,毕竟普通人没个打点可进不去大牢里。胡雷要待五年,你这么正义,何不把身家都拿去接济他!”
众人一听胡雷要吃五年牢饭,再不敢搭腔。
村正又道:“既然县令大人都判了案,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人都进去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吗?!”
方至诚一脸煞气,“胡雷坐牢是因为坑害极味楼,可胡家并没有赔偿我妹妹的医药费,我现在让他们以物低债,有何不对!”
杨初意礼貌问道:“我们是在杏林医馆看诊抓药的,只今天便去了十多两,你们不信可以去问。你们站在这,是觉得同村一家亲,想帮胡家结药钱是吗?那好,麻利点拿出来吧。”
众人不自觉摇头后退,笑话,看热闹归看热闹,涉及到钱就不一样了。
杨初意更是大方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清点。
“衣服是我妹子自己的,这鸡和猪都是才养的,满打满算也就二两多一点。麻烦你们告诉胡家,剩余的钱我们会找时间过来要的,叫他们尽快准备好!”
双洞村的村民就这样看着他们走了,到了傍晚又自动自觉地端了饭碗来胡家门前看戏。
果不其然,胡家四人跳脚咒骂,说要去三里村找他们算账,说是说,可谁都不敢去。
县令大人站在雷掌柜这头,雷掌柜对方至诚和杨初意的态度明显比他们好多了。
最重要的是,杨初意明显和雷掌柜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们什么都没有,若再次惹怒人家,后果不堪设想。
胡奶奶见家里空空如也,只有几根鸡毛飘在空中,受不住这个打击,几乎要再次昏厥过去。
胡父撕开了老好人的脸皮,痛斥胡母管不好儿子和儿媳妇。
毫无疑问,胡母如今成了这个家的弱者。
连胡奶奶、胡爷爷也都开始指责起她来,说到最后她最大的罪过就是只生育了胡雷这一个孩子,不然他们家这会也不至于面对无人养老送终的窘境。
言语当然不能缓解他们对这件事带来的负面情绪,只有拳头才能。
胡母被打了,嗷嗷直叫!
阿霸在一旁兴奋呐喊助威:“打得好,用力打!”
另外两人也高喊:“哪有女人不挨打,挨打是夫妻间的乐趣!”
“女人不生蛋活着有什么用,该打!”
杨初意今天骂胡家人的话不断盘旋于脑海,一众村民又从这一幕联想到了方新桃被打的场景。
劝阻的话才说出口,他们便惊觉这是对自己今天隔岸观火最赤裸裸的讽刺。
众人无心再围观,眼前的热闹已经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再说三里村。
林进升来找方至诚一家的动静不小,人们想着李家姑爷不去岳父家反而找上方至诚,那最有可能就是方新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