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晨允又是在车上睡着了。
三岁的男孩子说重也不重,不过压得久了手会发麻。
吴芜双手交缠,托着他下车,动作倒也娴熟。
男人却是看出她这些年的艰辛,总想着分担,走到她跟前,“我来吧。”
吴芜没送松开,声音低了又低,“不用了,晨允睡得浅,别是碰到他又该惊醒了。”
“没关系,我轻一点。”再推辞,待会儿都可以进屋了。
男人伸出大掌托着孩子的胳肢窝和腰部,稳稳地抱在怀里,他经验不足,动作有些笨重,不过较之以前,进步了很多。
晨允果然不安地挣了一下,男人的手抚上他的眼睛,柔声安抚道,“好孩子,快睡吧。”
晨允一睁眼见是他,戒备心没那么重了,倒也可以安心地睡下。
夜凉如水,吴芜猛然惊醒来,看着一屋子如水的地灯光线,下意识地摸了摸睡在一侧的晨允。
小孩子没个睡相,整个身子已经横在床头了,脚垫在他的小枕头上,呼哧呼哧地睡着。
吴芜只觉得好笑,倒没有将他顺正过来,而是抽了他的小毯子盖在肚皮上。
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偏转了脸猛然看见一人就坐在对面沙发上,不由得就僵住,“怎么还没睡?”
她一来到这套复式楼,男人就回了港城,并不睡在主卧。吴芜想搬到客房去住,可没有他点头,管家根本做不了主。
那会儿她一个人睡总觉得不安心,以前也是个孩子一起睡,母子俩也一直这样睡着,几天下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作为正经男主人的他一回来,她就嗅到不对劲的味道。
毕竟这儿是他的地盘,她占着主卧也说不过去,她不由自主地将身上的薄被裹的更紧,整个人像蚕蛹一样缩在一边。他身上系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头发还没湿,看样子刚出浴,微笑说道,“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到这个点了,想你也是睡了,就想静静地看看你。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
。”
吴芜咬着嘴唇看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良久终于开口,“要不我搬去客房吧?你这样我睡不着。”
名不正言不顺,心不安理不得。“芜芜,我们是夫妻,你只管住着。”男人低低的嗓音突然从头顶出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欺身到她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掀了她的被子将她揽进怀里,吻密密麻麻
落下,身子被他捧在手上,所触之处烫得惊人。
他低声呢喃,“芜芜,别多想,安心在这儿待着就好。”
她没有挣扎,身子却是不住地颤抖,拼命咬着牙才不让呜呜咽咽的声音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