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满脸的惊赫,吴芜轻笑,“别说我冤枉了你,你不配做一名老师,当然了,我也不配。我不为难你,但你也别想再拿我出气。邵家要是问起来,你想照实说或者搪塞过
去,都随你。但我要是有个好歹,头一个找的肯定就是你!别忘了,屋里就摆着一个人。”
孙主任想起梅森那吃人的气势,被她吓得一愣一愣,没想到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人,背后有裴家肖家和杨家撑着。
他沉默着点头,转身离去,末了又折回来,满脸羞愧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吴芜面无表情地进了屋,见吴悠已是鼻青脸肿,人已经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了。
梅森抬头难为地道了一句,“少太太,裴少说,人随您怎么出气都成,只要别打死,死了就没意思了。他还说,别脏了你的手,可我都不好意思再下手了。”
吴悠的脸,怕是没个十来半个月,怕是好不了。
他有句话说得没错,人死了就没意思了,她就等着看那个人和邵家怎样一步步走到穷途末路!
“想办法把她扔去车里吧,别吓着孩子。”她不想再瞧着血腥的场面,以免影响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
吴芜的好心情一直到放学,在校门口还瞧见一个长着一双梨涡的小女孩,笑起来很可爱,眼睛总是黑黝黝的好像葡萄一样。
她不由多看了一眼,转身往家里走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钝响,吴芜回头时发现那女孩已经倒在地上全身发抖,脸色白的吓人,痛苦地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
她骇了一大跳,一向沉稳不动的梅森竟也慌张起来,甚至根本顾不得她,大叫了一声“久安小姐!”,他就抱起那小女孩就往车上走去。
她似乎在男人书房里见过这个名字。
久安,是他的女儿吧?
她当时没敢多想马上打了急救电话。
将久安送到了医院,吴芜坐在走廊上浑身都是冰凉的,跟来的保姆已经给孙馥栾打了电话。
吴芜是被吓到了,呆坐在原地没有动。
急救室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吴芜还没来得及起身,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却不由呆了呆,直到那人走至跟前都还在发呆。
“我是久安的家属,她怎么样了?”孙馥栾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一头卷发没有因为仓促赶来而凌乱狼狈,说话时对着医生,眼神却是微微凌厉地扫了她一眼。
孙馥栾的出现真是始料未及,吴芜看着她微微发怔。
“急性肠胃炎,好在送过来还算及时,没什么大碍。”
孙馥栾道了谢,又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拿了电话走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