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回去后,到了下午女营那边派那个大个门卫熊芳霞,送来了一坛酒放在了铁匠坊的门口。
司马枫打开那坛酒闻了一下,感觉清香扑鼻。浅尝了一小口,虽然没有后来50度左右的白酒那么浓烈;但比清酒或真露哪种10来度,带着水味的东西还是要浓上不少。
人家东西都送来了,司马枫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干了。
他让石天佑了几个人出去,在村子周围弄了些柳树皮回来。把柳树皮放入刚洗干净的大锅里进行熬煮;当一锅水蒸发了三分之一后,司马枫把那坛酒加了进行去。
减小火量,保持水温略烫,持续熬煮了两炷香的时间。撤去了柴火,当温水里开始有白色结晶析出的时候,司马枫叫人用木桶盛起了温热的酒水混合液,拎着捅和他去了女营。
来到女营门口,熊芳霞知道他这次是送药的,史无前例的没有为难他。来到芊芊的住的房子,芊芊不在;还是那个岳艳娥,在照看另一个发烧的女孩。
司马枫在怀疑岳艳娥的抵抗力,是不是和她的胸怀成正比的时候;岳艳娥率先开口说道:“芊芊在查管带那边。你这送的是?”
见对方注意到水桶,司马枫直接了当的说道:“这是新熬的退烧水。如果久烧不退的话,可以喝半碗。喝了如果感觉头晕,恶心是正常的,睡一觉就好了。”
“记得一定要趁温喝;如果冷了可以加热,温热就好,不能烧开。里面有白色的沉淀那是正常的,千万别丢了,帮我送回来有用的。”
一番交代完毕,岳艳娥也听了明白。芊芊一时半会没有回来的迹象,司马枫回到火药作坊。
这所谓的退烧水,有效成分就是柳树皮里的水杨酸,只是把它萃取到了酒水混合物里。水杨酸有退烧、止痛的效果,只是对肠胃的刺激比较大。
阿司匹林实际上就是,用醋酐进行乙酰化反应处理过水杨酸;它减少了水杨酸对肠胃的刺激。
水杨酸在冷水中溶解度很小,微溶于热水,易溶于酒精。因此司马枫才要来了酒加进去。只是没有温度计,他没办法控制熬制的水温。
水温太低了不利于水杨酸的溶解,水温太高了酒精易挥发,因此要保持温热。
刚才在熬退烧水的过程中,司马枫就在琢磨温度计的事。那东西不就是玻璃和水银两种材料嘛。玻璃现在正准备倒腾,无非就是多试几次的问题;水银这东西就更简单了,朱砂一般的药店就有,加热焙烧以后就会出来水银。
有了水银,有了玻璃就是成型灌进去的事,这就是个手艺活,不行就多试试吧。
司马枫自己虽然算不上手残,但也称不上心灵手巧;不过石天佑那小子,动手能力不错;更何况火药作坊里还有10几号人呢。
温度计弄出来怎么标定?
这也比较简单啊。用硝制冰,结冰就零度;把水烧开就100度;先不搞测体温那种精确的,大体测一测热水的就简单很多;偏差个3-5度都没问题,总比手摸或凭感觉准很多吧。
想到这里,司马枫莫名有了些成就感。
这种想到解决问题办法的快乐,一直刺激着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尽自己的所能进行各种探索。
利用现有的焦炭,他在火药作坊的试验区搭建了一个高温炉,准备开始了玻璃的熔制。连续实验了3-4天,反复调整了好多次配比,就在那点纯碱快嚯嚯完了的时候,司马枫终于烧出了带着微黄的玻璃。
还没有水银,他只能先带着石天佑,尝试着用这有限的玻璃先做几个烧杯、玻璃棒和玻璃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