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的太宁军水师,在撞上木桩的几条船上的人员撤完以后;领队的温江就开始指挥着舢板,清理河道水面上的障碍。
在司马枫的建议下,马一龙又从上游放下了两条装满炸药的小舟,炸开了河道中间的阻拦。
当第一条蜈蚣船艰难的穿过,被炸开了一个口子的木桩阵时;山岭上的朝军见大势已去,也纷纷开始撤离。
太宁军并没有追击,而是继续地清理起了水道和陆路,为后续大部队的到来扫清障碍。
这次伏击让太宁军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当然也让前锋营所有人清醒,不能盲目的乐观。
于是后续的时间,水陆两路都放慢了脚步,同时不停的排出斥候,沿途打探情况。
当中军已经通过清水湾时,负责断后的黄营正有条不紊的从荃州城下通过。
可前一天从清水湾撤离回来的朝军,看着有一顶黄色轿子,缓缓的从城下不远的官道上通过。
或许是前一天,清水湾山头的意犹未尽;也或许是,城头的炮手看到那顶金黄华丽的轿子,颇感手痒;两名炮手鬼使神差地瞄准它,然后放了一炮。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一炮打的非常准!
那顶华丽的轿子被直接砸了个稀碎,轿子里面的人也当即滚了出来,看样子是身受重伤。
看到那轿子被击毁,正在绕越城池的太宁军纷纷停下脚步;不等长官下令,就开始了奋不顾身的攻城。
因为那轿子里不是别人,正是黄营的营主西王冯柏生!
原来冯柏生在靖南城下一番鏖战,犯了痔疮因此不能骑马,只能坐着轿子随着大军前行。
至于那痔疮的起源,据说是在猪鼻山下吃了一顿狗肉。
夏天吃狗肉,全身长水痘!只是没想到西王这水痘,长的地方比较特别。
更没想到在这荃州城下,这顶华丽的轿子成功吸引了炮手的注意。
一炮过后,冯柏生腹部受了重伤,亲兵赶紧护着他离开。
见到主帅轿子被击毁,身负重伤。黄营的官兵们就像发疯了一样,开始了攻城。
要知道,黄营也就是最终冯柏生最初创立的军堂;黄营的骨干很多人,都是从凤山村就一直跟着冯柏生。
冯柏生这人为人耿直坦诚,唯才是用,奖罚分明深得黄营山下的爱戴。
因此见到冯柏生身受重伤,黄营上下都开始了愤怒地攻城报复。
城头上的朝军,见到这一炮捅了马蜂窝,也是追悔不已。
可是没办法,世间没有那后悔药。自己先开的炮,含泪也要面对。
于是城头上的朝军纷纷拿起了武器开始了守城。
如此以来一时间,你攻我守的打得炽热焦灼。
冯柏生遇袭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中军。
或许是对冯柏生的爱惜,或许是没拿下靖南城累积的怒火;李湘林怒不可遏得下令全军调转方向,全力攻下荃州城。
荃州城内的朝军,见到源源不断前仆后继的太宁军攻城,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
城内的知府亲自写了血书,派亲信缒城而下,连夜赶往前往靖南求援。
面对潮水一般涌来的太宁军兵卒,荃州城内的朝军发动了全城百姓参与到守城。
大量的垒石滚木被推下,不少城内居民的房屋也被拆掉;变成了砖块、瓦砾投向了攻城的太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