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土匪被磨盘子一句话逗得哄堂大笑,指着吕天松议论纷纷。
&ldo;爷,你还别说,管他谁来了,我这儿子绝对能跑第一,您不信可以找人和他比比!&rdo;
磨盘子把嘴一撇,道:&ldo;三儿,你和他比比,就往山上跑,谁先到第一道门,取下那门闩回来,谁赢!&rdo;
刘三擦了擦鼻涕,勒了勒腰间的麻绳,点手唤吕天松,&ldo;来,爷和你比比!&rdo;
&ldo;听见我说跑,你们就往山上冲,明白了么?&rdo;磨盘子道。
刘三点点头,吕翁和吕天松交代了几句也冲磨盘子点了点头。
&ldo;跑!&rdo;磨盘子煞有介事地吼道。
刘三&ldo;嗖&rdo;的一下子便消失在了黑暗中,吕天松愣了一下,待吕翁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他才一个踉跄往山上追去。
磨盘子像个小孩一样一脸得意的冲吕翁一努嘴,似乎在说:老头,你等着输吧!
吕翁依然笑呵呵的,他也冲磨盘子努了努嘴,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磨盘子不解,再一回头,吓了他一跳,吕天松已经回来了,手里面拎着一根门闩。所有土匪都呆了,这才眨眼的工夫,这傻小子就跑回来了。
又等了半刻钟的时间,才见刘三气喘吁吁地从黑暗中跑了下来,还没跑到近前已经抱怨起来:&ldo;五爷,哪有门闩,我找了……&rdo;当他看见吕天松早已经站在出发地拎着门闩等着他的时候,他也呆了。
磨盘子揉揉眼睛,道:&ldo;我没看错吧,你跑得这么快?&rdo;
&ldo;爷若不信,可以亲自跑一场,如何?&rdo;
磨盘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ldo;不,咱们一起跑,看见山顶的火把没有,咱们谁先跑到那,谁赢!&rdo;
&ldo;爷,若是我这傻儿子先到了呢?&rdo;
&ldo;这个……&rdo;磨盘子想一会儿,说道:&ldo;这次若是他先到,我便答应你们入伙!&rdo;
&ldo;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do;
&ldo;你们几个给我听着!&rdo;磨盘子冲着手下十几个人吼道:&ldo;谁要是最后一个跑到山顶,我就毙了他,听见没有!&rdo;
十几个土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道:这位爷跟人家打赌,怎么绕上我们的性命了。可是谁也不敢反驳,都知道眼前的这个主脾气火爆,不由着他,现在就能给崩了。于是一个个憋足了劲,竖起耳朵等着命令。
&ldo;跑!&rdo;磨盘子喊出命令的时候,自己已经跑出去了十来米,十几个土匪在后面扑腾腾的跟着,心里都不停地暗自咒骂着。
吕天松的轻功已经练了二十多年,那把这些土匪兵放在眼里,他不徐不疾地冲着吕翁笑了笑,飞身而出,就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风驰电掣般,便从十几个土匪和磨盘子身边略过,眨眼便来到山上,可是当他抬头去寻那盏火把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吕翁已然站在亮处等候他了。
吕翁冲满脸惊讶的吕天松笑了笑,说道:&ldo;小伙子功夫不错,不过在五行气息上还有欠缺,日后多加练习,定能成为这天下轻功第一人!&rdo;
&ldo;吕大哥,你是做什么的,来无影去无踪,我都没看见你从我身边经过!&rdo;
&ldo;呵呵,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放心吧,我对你没有恶意,你老师六指神魔我也认得,你叫我一声师叔我也受得,懂了么?&rdo;
吕天松一听这位老者竟然认得自己的恩师,不由得更是疑惑,从沙河县到伪军监狱再到黑龙山,他便一直神鬼莫测,监狱牢房他出入自由,上百人的队伍中他若隐若现,黑风洞的铁栅栏,他能任意穿过,现大洋他说断就断,再加上机警过人、老谋深算,此人的功夫和谋略都远在自己之上,就是老师也不一定能够胜得了他,想到这里还想再问什么,山下已经传来了十几个土匪叽叽喳喳的喊叫声。
当所有人都来在火把下的时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都哄笑起来,原来跑在最后一个的竟然是磨盘子,并且直到此刻还没见他人影。
磨盘子别看五短身材,平时一脸杀气,打起架来谁也不服,可是真比体力,他还真不行,一来平时极少锻炼,二来当土匪这几年吃喝嫖赌的,都把身子掏空了,所以还没跑到半山腰呢,他就跑不动了,本想抓一个土匪给自己垫底撑撑面子,可是当他想起来的时候,身后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他还在暗自琢磨,自己总该比那老头跑得快,上山之后就拿老头开刀找回面子,没想到来到山顶一看,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他一个,弄得他面红耳赤。
土匪兵们看着磨盘子的惨样,想笑却都不敢笑,想想他刚才还在山下交代,谁最后一个就毙了谁,此刻更觉得滑稽,都暗自在心里念叨:看你这回去崩了谁!
磨盘子抓了抓脑袋,一脸无奈的傻笑了两声,说道:&ldo;呵呵,没想到各位都跑的这么快,看来又是这位小兄弟先到的,我磨盘子说话算数,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黑龙山的人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是我答应的,回头我还要和大哥说一声,你先在我的队伍里待着,别乱跑!&rdo;
吕翁和吕天松两个人连忙道谢。
&ldo;走,我请兄弟们喝酒去,愿赌服输,今个我请客!&rdo;
磨盘子带着大伙一块来到后山自己的寨子里,安排盛宴,大伙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