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了个巴子,刘三儿,又是这孙子,走,兄弟们,跟我回山要人,他们要是敢动陈团长一根指头,我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rdo;磨盘子说着就要起身。
吕天松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说道:&ldo;五哥,先不要冲动,咱们现在回去,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事必须从长计议!&rdo;
&ldo;还计议啥,再计议一会儿,陈团长命都没了!&rdo;
&ldo;五哥,我想陈团长暂时不会有事,他们若是想要杀人,何必抓走,当场杀掉也就是了,费那么多劲骗了密营战士抓了陈团长,必然有他们的目的,另外,咱们这些人上山,不但救不了人,连咱们的命也得搭上!&rdo;
&ldo;那你说怎么办?&rdo;
&ldo;依我看,震三山之所以要把咱们逼到绝境,无非就是为了救他的老婆孩子,你们想啊,他若是想杀咱们,本可以派出大队人马来追杀,没必要费这么大劲陷害你我,他不动我们反而偷袭抗联,这其中必有阴谋!&rdo;吕天松分析道。
磨盘子歪着头慢慢琢磨着吕天松的话,牛二在一旁已是想通,忙道:&ldo;我明白了,他震三山这是逼我们去救人,所以才把咱们的道堵死了!&rdo;
吕天松笑道:&ldo;这也有可能,不过眼下来看,陈团长被抓,和你我有莫大的关系,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救出陈团长,所以眼下咱们不得不去五松山救人!&rdo;
&ldo;以人换人!&rdo;牛二道。
吕天松笑着点点头。
磨盘子似乎也想通了,扭头对柳如兰道:&ldo;姑娘,你伤的可要紧?&rdo;
柳如兰正紧裹着吕天松的衣服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吕天松,忽的被问到,一个激灵,脸上一红,道:&ldo;不……不要紧,都是些皮外伤,再说我本就是军医,这些伤都没关系的!&rdo;
磨盘子仔细打量了一下柳如兰,姑娘二十上下,身材匀称,长发从额头梳到脖后,用一根红头绳扎着,额角处有个血口子,血迹斑斑的染了一头,大眼睛水汪汪的还含着泪。
四目相对,磨盘子也弄了给大红脸,柳如兰圆圆的脸蛋透着一股灵气,磨盘子见过的女人也算成百上千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给看的满脸通红。
吕天松也未理会,道:&ldo;既然柳姑娘伤势无碍,那咱们赶快动身吧,夜长梦多,别再生是非!&rdo;
吕天松话音刚落,忽然从那姑娘身后传来一阵冷笑:&ldo;姑娘,你可真会演戏!&rdo;
柳如兰被吓得妈呀一声像只兔子一般,一下子窜到了吕天松的怀里,吕天松一把搂住柳如兰,刚要动手,却发现吕翁正冷冷地看着柳如兰。
吕天松连忙想松开柳如兰,怎奈被柳如兰抱得死死的。
吕天松不由得有些急躁的说道:&ldo;吕大哥,你别吓唬人了,看你把柳姑娘吓的!&rdo;说着俯身对柳如兰道:&ldo;柳姑娘,你别害怕,他是自己人,和你开玩笑呢!&rdo;
柳如兰这才不似刚才那般紧张渐渐的放开双臂,独自一人坐在原地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吕翁哈哈大笑,说道:&ldo;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开得大了点,呵呵!&rdo;
牛二早已是眼睛一亮,急忙凑到吕翁身边,上上下下看了两圈,赞叹道:&ldo;老伯,你是神人么,竟然真的能从黑风洞里面逃出来?&rdo;
吕翁伸出大手在牛二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ldo;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全靠关二爷帮忙呢!&rdo;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牛二用手抓着脑袋,半信半疑。
磨盘子也跟着咧开大嘴笑道:&ldo;老伯果然神人,之前多有得罪了!&rdo;说着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吕翁摆摆手,道:&ldo;那些不说也罢!&rdo;
吕天松将抗联密营之事向吕翁讲了一遍,问道:&ldo;老伯,你看我们想的可对?&rdo;
吕翁收拢笑容,手捻短须思索了片刻,道:&ldo;你们先在此稍等片刻,天松你跟我去那密营瞧瞧!&rdo;
吕翁和吕天松两个人说话间便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柳如兰哭了片刻,便也没事了,起身来到磨盘子身前,将他的伤检查了一遍,又从不远处采了些野草用石头碾成末敷在了磨盘子的伤口处,只疼的磨盘子咬牙咧嘴,强忍着不叫出来罢了。
牛二等人在一旁也跟着龇牙咧嘴,仿佛那草药敷在了他们的伤口上一般,柳如兰看着十几个男人围坐一圈古怪的表情,不禁破涕而笑。
也就半个时辰,吕天松和吕翁两人去而复返,磨盘子的疼痛也稍稍减轻,看着两个人凝重的表情,问道:&ldo;有啥发现?&rdo;
吕天松叹道:&ldo;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这些人在密营外的杨树上留了字条!&rdo;
&ldo;哦?写的什么?&rdo;
&ldo;若救陈英宗,须得三山令!&rdo;吕天松道。
&ldo;三山令?&rdo;磨盘子吃惊道。
吕天松点点头,抬眼去看吕翁。
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吕翁。
吕翁思索片刻,对磨盘子道:&ldo;磨盘子,你可知这三山令的来历?&rdo;
磨盘子想了一会儿道:&ldo;这个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听说这个东西本是鬼精子的东西,当年震三山在山下抓了鬼精子,从他的身上搜到此物,见其精致便收为己物,鬼精子也就是那个时候山上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