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扯掉领结,将身上崭新的西装脱下来,直接砸在了地上,眸底满是猩红。
看着一脸温怒的南宫泽,萝拉紧紧的揪着裙角,眸底满是晶莹的泪水,她抬眸凝视着南宫泽,开口祈求,“泽,你别恨我好不好?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南宫泽冷冷的扫视着面前的萝拉,大手一甩,将她甩倒在了地上,“萝拉,如果没有那件事,你觉得我们会有婚礼吗?萝拉,收手吧,在我南宫泽没有发怒之前,离开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跌倒在地上的萝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打湿了身上洁白的婚纱,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狼狈。
她跌坐在地上,伸出纤细的手臂抓着南宫泽的裤脚,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楚楚可怜的凝视着他,“泽,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你是我的全部,如果没有了你,我真的没有任何活着的意义了。”
此刻,从外面走进来的艾伦看着这一幕,一双黑眸里尽是苦涩,尤其是萝拉坐在地上,扯着南宫泽裤脚的样子,让人疼惜。
然而,南宫泽丝毫不理会泪眼婆娑的萝拉,只是重重的甩腿,俯身捏着萝拉的下颌开口,“那,就去死吧。”
语毕,南宫泽转身大步的走出了化妆间,背影是那么的冷漠。
而身后一直在看戏的南宫琳,似乎想到什么,慌忙追上去开口,“哥,你等等我,还有大礼要送给你的。”
望着追着南宫泽离开的南宫琳,艾伦收回视线,眸底满是深邃的凝视着地上早已泣不成声的萝拉。
萝拉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件事会被南宫琳发现,更加没有料到,本以为会顺利进行的婚礼,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以为今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只是,却成为了最不堪回首的一天。
握着婚纱裙摆的手倏然一紧,那么的用力,似要将它撕碎。
艾伦一步步走至萝拉面前,俯身蹲下,眸底满是苦涩的开口,“如果我知道帮你的结果反而让你更加的痛苦,我绝对不会选择那样做的。伤害了以沫,却依旧没有改变一切,你的痛苦,反而越来越深。”
萝拉抹掉了眼角的泪水,眸底满是疑惑的凝视着艾伦,“帮我?你什么时候帮我?”
艾伦苦涩的扯起唇角,将一脸疑惑的萝拉搀扶起来,“你觉得你和南宫泽的那些照片是怎么传出去的?若不是那一次无意中路过,看到你和南宫泽在一起的画面,我便拍了下来,并且给散播出来,甚至,我去求以沫,让她成全了你,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勉强和刻意安排,就能够成为你所预想的那样。”
听着艾伦的解释,那一瞬,萝拉整个人都愣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艾伦会是哪个刻意撮合她和南宫泽的人。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萝拉抹掉眼角的泪水,苦涩的扯起唇角,“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施舍。只是,你为什么要帮我?难道,你是为了夏以沫?”
想到艾伦和夏以沫走的很近,萝拉不禁怀疑,艾伦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得到夏以沫?
闻言,艾伦却苦涩的摇头,“不为了什么,更不是为了以沫。为了你,为了,让你能够接受治疗,摆脱疾病的折磨。因为我知道,只有南宫泽,可以让你愿意接受治疗。”
听到艾伦的一番话,萝拉只觉得心口一紧。她紧紧的凝视着艾伦,心中却是一种难以言语的苦涩情绪。
南宫琳追到礼堂门口,才追上了脚步匆匆的南宫泽,她不停的喘着粗气,无奈的上前拉住了南宫泽的手臂。
“琳琳,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南宫泽轻甩开南宫泽的手臂,眸底满是浓浓的忧伤。
南宫琳无奈的摇头,再度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如果我告诉你,小嫂嫂和楚莫寒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还想一个人静一静吗?”
欲要离开的南宫泽倏然顿住了脚步,他的眸底满是幽深,“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是为了成全萝拉?”
南宫琳抱着双臂,唇角扬起灿烂的笑容,“看来,我的哥哥也不傻嘛。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她?甚至,还和萝拉那种女人结婚。”
看着南宫琳扬起那抹斜肆的笑容,南宫泽的一双黑眸里倏然一紧,“可是,签了离婚协议书的人,明明是夏以沫。为了萝拉,她连离婚协议书都签了,甚至在我受伤期间,根本没有去医院看过一眼。琳琳,你觉得我要怎样说服自己去相信她?”
南宫琳顿时眉头一紧,疑惑的看向南宫泽,“没有看你?拜托,你能够醒过来,都是小嫂嫂日夜守着的缘故。谁告诉你,她没有去看你的?”
南宫泽的眸底倏然一紧,想到自己竟然误会了自己的小白兔,心中满是浓浓的自责和愧疚。
看来,这一切都是萝拉的杰作了。这个女人,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夏以沫可是她的姐姐,纵使之前她不知道,现在怎么还能如此的心安理得的举行这场婚礼?
倏然,南宫泽顾不得和南宫琳道别,便匆匆的钻进了车子里,发动车子迅速的驶往夏家方向。
而此刻的婚礼礼堂,已经乱作了一团,两对新人迟迟不露面,令坐在台下的南宫凌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这场婚礼他那么阻止和反对,而南宫泽执意要娶那个萝拉。然而现在,却又迟迟不露面,令南宫凌彻底的愤怒起来。
一旁的夏少将也格外的焦急,不停的翘首以盼,却怎么也看不到萝拉和南宫泽的身影。
他不由的担忧起来,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赶到夏家的南宫泽早已满头大汗,一想到自己委曲求全的小白兔,心底就满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