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相处,安柳臣已经能够隐约感觉到,面具之下的她并非一个普通的小毛贼,只是不知道她和赵府有什么关系,又是因何带着面具闯入了赵府。
既然她有事,安柳臣自然不会为难她,“你尽管去忙,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但说好了,等比赛完,我们要在这里见。”
他用手遮挡着,玩笑说:“分赃。”
“对了,有件事我还是要和你确认一下。”
“你说。”
安柳臣忽而想起一件事,不算重要,但一定要弄清楚。他犹豫了几天了,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前些日子我在房间里捡起一个藕色的荷包,是你留下的吗?”
面具人眼眸微转,沉默了些许,轻“嗯”了一声,给认下了。
安柳臣笑了,他还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弄错了。
“等赢了比赛,有了这笔银子,咱们两个可以合伙做个正当生意。到时候,我也可以离开赵家了。”
原本低落的面具人在听到他说要离开赵家的时候,抬起眼睛,面具后的面孔好像露出一点微笑。她点头道:“好。”
在她耳里听到的,是他要离开赵梓言。
安柳臣翻身上马,动作虽然还是有些笨拙,但是已经渐渐熟悉骑马的感觉,这匹马性子温和,也跟他熟了,很快便嘚嘚的跑起来。
这是第一次,他自己练马,他紧张的心情随着越来越游刃有余,也放松下来。而放松之后,他好像更加能够掌握骑马的关键所在了。面具人突然不陪他练习了,他反而好像突然间学会了。
他不知道的是,暗处,有个紫衣身影,一直奉命在默默的关注着他。
这日去军营的赵梓言回来的格外早。
帮安柳臣打掩护的楼儿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赵梓言,楼儿垫着手,着急的苦着脸,小声嘀咕道:“我说什么来着,迟早要被发现,怎么办,怎么办!”
不等他嘀咕完,赵梓言一只脚已经迈进来。
楼儿走到她面前不到半尺的距离问安。短短的时间内,他感觉自己的头上已经浮了一层细汗。
“大小姐。”楼儿把头埋的很低。
赵梓言想越过他进去,她朝左迈一步,楼儿也跟着朝左迈一步。她往右迈一步,楼儿又跟着往右迈一步。
被挡了第三次以后,赵梓言威严地“嗯?”了一声。
楼儿顶着满头大汗,干巴巴的嘿嘿笑了两声,边让开边说:“安侧君说外面太冷清了,想在房间里走走。”
话出口时,觉得没什么问题,可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赵梓言回过身,道:“你家侧君挺不一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