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啦!匪徒能知道安公子的名字吗!”
那个犯傻的帮工着实也是被今天的遭遇给吓着了。
他们一群人分开跑,那几个匪徒也是分开来追的,倒霉就倒霉在,本来去追其他人的两个匪徒,不知道怎么到了他们前头去,从一旁窜出来的时候,双方都有些错愕。
彼时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眼看着走到了绝路,三个人都以为要把命交代在这了。
胆子最小的那个帮工哭求着让匪徒们放他们一条生路。匪徒追了一路,好不容易逮到了他们,明知道他们都是穷苦人,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也不愿意轻易放了他们。
帮工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带头的歹徒恶狠狠的扬言,“老子要用你们的血来洗刀!至于这个小郎君,你要是把我们几个都哄高兴了,多留你几天,把你养在后院,给我们几个享乐!”
歹徒死前,他们怎么逃的帮工都记不清了,当时那种恐惧却怎么都挥之不去,那句话狠话,就跟印在了脑子里一样。
说到能逃跑,更加迷幻,他们被前后夹击,走投无路之际,只能看到地上有什么可以攻击的东西,就拿在手里。
他们一个捡起树杈,一个抓起地上的碎石子就开始往土匪丢,在他们慌乱的时候,余光中忽然一个半人高的石头拔地而起。
眼看着放狠话的土匪冲到跟前,高举着的大刀就要挥下来,被那巨石“哐”的一声给挡开了,力气之大,直接把土匪给顶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这下土匪也懵了。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一同看向抱着石头,跟拿着个盾牌一样的安柳臣。
这是细皮嫩肉从富饶之地来边关的小郎君?
安柳臣大叫一声,那石头不再似沉重的盾牌,在他手里挥舞的跟个孩童的蹴鞠似的,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分量,他手中的是个空心的石头一样,只见他朝着土匪一顿乱舞,“嘭”“当”,等大家再反应过来,两个土匪已经被石头撞的头破血流,躺在地上,性命堪忧了。
另外两个土匪惊醒过来,拿着大刀朝着他们杀过去。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安柳臣左挡右闪,还要帮身边的两个帮工当刀,情急之下,将手中的重石朝着一个人扔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那匪徒一头栽倒在地,石头砸在他的胸口,当时就断气了,身体被砸的血肉模糊,肠子都流出来了,血腥味儿直冲头顶,直叫人想要吐。
剩下的那个土匪,年纪不大,十五六岁上下的样貌,看到这血肉模糊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全然没有了最开始要冲上来大杀四方的血气了。
那土匪有点慌的拿着刀一会儿对着这个,一会儿对准那个,最后指向安柳臣的时候,大吼了一声,带着哭腔,跑了。
土匪还有同伙,她跑了,肯定是去报信了。土匪是会功夫的,安柳臣靠着力气大能够杀死三个土匪,纯粹是侥幸,最后那小土匪跑了以后,他们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逃。
跑了没几步,另一个胆子大些的帮工觉得不行,虽说对方是土匪,但是毕竟还是杀了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有人路过看到尸体,告到官府,给他们弄成个杀人的大罪,可就不得了了。
他们连拖带拽的,把三个匪徒的尸体,给拽到了隐秘些的地方,一把火给烧了。
现在听到有人叫安柳臣的名字,他们忽然觉得眼前都亮了些。
胆子大些的帮工说:“咱们说好,匪徒死了的事情不能说出去。”她指着另一个帮工,“就说咱俩分头跑,把匪徒引开了,他们跑哪里去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