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怕什么,就算是她看见了,又不是你要坐下来吃,是我命令你,非要你和我一同用膳不可。”
楼儿毕竟年纪小,看见桌上吃的,早就忍不住咽口水,听到安柳臣说的,他禁不住诱惑的蹭过来,“那我就站在这陪您吃。”
“行。”安柳臣没在勉强他,给他夹了些菜,道,“对了,楼儿,你识字吗?”
楼儿埋头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听到安柳臣的问话,摇摇头,含糊不清地道:“不认得。家里穷的叮当响,一袋子粮食就把我给卖了。”
他刚咽下去,又猛扒了一口饭,嘿嘿傻乐两声,说:“反正我是个男儿郎,不认识字也没什么。都说男儿郎不认识字,还能给妻家带来福气呢!”
他说完,一抬头,看到安柳臣神色暗淡了一些,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楼儿也没了刚才的兴奋劲儿,他声音低了一些,“下君,怎么了?”
安柳臣说:“我一个朋友给我留下一个字条,可是我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
确切地说,他从之前那个简陋的房间里发现的是一个荷包。而字条则塞在里面。留下这个东西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小贼。
这个朝代的字,方方正正,但是每一笔画都落在极其生僻的位置,一个字他都猜不出来。上了那么多年学,到了这,成了文盲。而原主更是连书都没读过。
楼儿出主意,“下君,不如去问问大小姐,大小姐肯定认得。”
安柳臣叹口气,道:“将军不喜欢我,根本不想见到我。我能进赵府,也是阴差阳错。”
他没说的是,【傻楼儿,我那位朋友可是偷溜进赵府的小贼,躲着赵梓言还来不及,要是让她知道了还得了。】
楼儿以为安柳臣是因为赵梓言不心悦于他感到难过,安慰道:“下君,不管怎么样,将军就你一个人,俘获将军的心还不是早晚的事。
以前我爹爹还活着的时候,就教过我,男儿郎啊也得主动些,才能得到妻主的欢心。您别太害羞了,关上门啊,都是您俩人的事,您得大胆一些。”
“大胆一些……”安柳臣又想到了那件过于开放的衣服,当时他听到赵梓言让芷云扔了的,可那衣服竟然被安放在这里了。他看到的时候,还微微惊讶了一下。赵梓言做事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或许,她就是传说中的假正经,又或者,她故意这么吊着他,就想让他主动些。
“下君,明日咱们要不要一起去转转,买衣服的话,还是您亲自试穿着买合身。”
“这倒是。”安柳臣点头,“我也想出去走走。”
这赵宅虽然大,但是呆着让他觉得压抑。
现在入夜的早,用过晚膳没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
赵梓言和芷云出去了,安柳臣和楼儿两个人自在不少,有楼儿作伴儿,安柳臣也没之前那么苦闷了。